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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二十多天,他都不敢称小家伙为儿子,生怕刺激到了阮棠的哪一根神经。毕竟,就算是阮棠已经说服自己接受了,但是万一提的人多了,又刺激到了呢?

    他特意咨询过精神科的医生,说是别看生产了就任务完成了,产后的情绪波动才最要命。

    阮棠再三确定了季南烽没跟人闹别扭,这才安心了。

    “我没那么虚弱,下次他们再来的时候,上来就好了。”

    季南烽阳奉阴违地应了。

    一转眼,就到了9月1日。

    阮棠足足做满了一个月的月子。

    一出月子,她就张罗着洗头洗澡。

    神清气爽地出了浴室,就听小家伙又在屋里嚎。

    阮棠有些无奈,前世的娇娇跟个小猫崽一样,现在……可能嚎。

    可,会哭的崽子有奶吃。

    阮棠认命地搓了搓头上的湿发,三两步地往楼上去了。

    季南烽正在屋子里抱着小家伙转圈圈地哄着,见到阮棠头发都没擦干就上来,皱了皱眉。

    “嚎几声,有利于透透气。你先把头发擦干。”

    “没事,已经不滴水了。”

    阮棠话音刚落,一滴水滑到了她的鼻尖。

    唉,到底是母子连心,一听儿子哭,连头都没擦干就跑来了。

    这母爱,深沉啊。

    季南烽放心地将小崽子交给了阮棠,“可能是饿了,我去给你拿毛巾擦头。”

    季南烽下楼寻了一块干毛巾,还没上楼就听到阮棠的尖叫声。

    “季南烽,我们的女儿被调包了!!!”

    “这、这这是谁家的儿子啊!!!”

    季南烽连滚带爬地上了楼,此时的眼里都是恍惚。

    小崽子都生了一个月了,难道阮棠还不知道自己生了个儿子?

    那这一个月,他都在担心些什么鬼东西?

    季南烽一上楼,就被阮棠抓住了胳膊,床上的小崽子还在乐呵呵地蹬着小腿,挥着小手。

    傻崽子,你妈都快不要你了,还在那傻乐。

    “季南烽!女儿变儿子了!”

    阮棠拉着季南烽的胳膊,拉着他去了床边,遥遥地指着小崽子的小屁股,“你看,不是女儿。”

    季南烽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我说。”

    “有没有一种可能。”

    “可能你一开始生的就是儿子。”

    阮棠:???

    “季南烽,你也被人调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