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来的便衣知道自己因为急于想立功闯了祸,故作沉着脸,勒令阮棠等着,他出了审讯室的门,就去找师父了。

    老便衣一听他竟然将省一的阮院长给抓来了,抬头就给了新便衣后脑勺一个大巴掌。

    “有没有脑子!要是拍花子,火车来了不让人带走,还要弄回来玩?”

    老便衣带着徒弟,去了审讯室,一见阮棠这张脸,就知道是阮院长没错了。

    他是最近才调来火车站分局做个小领导,他有幸见过阮棠几回。

    他亲自给阮棠赔罪,阮棠:“事情说清楚了就好,但是那个小同志不问清楚上手就来抢孩子,吓得我差点儿跟他拼命。”

    老便衣连连道歉,“阮院长也不是外人,我也不瞒你。最近不知道为什么,不少工厂门口都有丢着孩子,有时候还是两三个。城郊的育婴堂都已经人满为患了。

    领导们为了这事儿也是焦头烂额,怀疑是不是拍花子集体作案,又因为车站和火车站管得严,没办法弄出去就给丢了,但是又没有人家来报案说丢了孩子……”

    阮棠天天在医院里,倒是没听过这事儿,忙又追问了不少细节。

    老便衣怕阮棠以为他是为自己狡辩,“就今天,我们还在火车站捡到了一个婴儿。”

    阮棠随着老便衣去了后院。

    有个女便衣正拿着奶瓶给婴儿喂奶。

    老便衣在一旁道:“也是作孽,不知道这是谁家的娃儿,长得挺好,身上也都干干净净的。我们猜测有没有可能是身上有病?又因为是女婴,家里不愿意花钱治病,所以给丢在了火车站。”

    “光是这般看看也看不出什么,不如这样,你们跟我回一趟医院,我让儿科的医生给检查一下。”

    “这样就最好不过了。”

    女便衣抱着女婴随着阮棠坐公交车去了省一,一通检查下来,女婴很健康,没什么毛病。

    女便衣叹了一口气:“还以为孩子身体不好,她爸妈带着来医院检查过了,能从医院入手有点线索……”

    黄菲最近都在儿科,因为有不少早产儿还没出院,她得坐镇在科室。

    但是饶是如此,她也听说了不少人家捡到了孩子。

    “你们最近不是捡到了很多孩子,都来医院检查,说不定还真有生病的,到时候抽丝剥茧真能找到点线索。”

    女便衣看了一眼阮棠,“阮院长,可以吗?”

    “为了人民服务,我们省一上下很乐意。”

    做好事,当然不能忘记喊口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