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穿着病号服的老头在说话,身边还围了好几个老头老太太。
阮棠识趣地没去打扰,经过他们后去了医生办公室。
值班室里,只有两个医生。
阮棠向医生打听血液科的祁瑛同志怎么样。
值班医生对视了一眼后,小声道:“我刚看到你跟龚主任上楼,你们认识?”
“我是龚主任的干女儿阮棠,也是一名医生,久仰祁副院长的大名,想跟她学习学习,没想到……”
“原来是自己人啊,那我们关上门来说几句也没事。祁副院长人不坏,但是骂人挺凶,我觉得她可能是得罪人了。”
另一个值班医生也点头附和,“我们医院的血液科可是王牌科室,全国各地得了血液病的都往咱们这儿来,祁瑛副院长要是下放,咱们科室要元气大伤了。”
又聊了几句,才知道祁副院长下放是因为对男学生动手动脚。
要知道祁副主任已经近五十岁了,因为天天在实验室里研究各种血液标本,脑子用得多,人就老得快,五十多岁已经头发花白,都已经做奶奶的年纪了,怎么可能对一个才毕业的男学生动手动脚?
但是偏偏那个男学生一口咬定祁副院长摸他了,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还去跳河了。
人虽然被救上来了,但是因为跳下去的地方太高了,造成了肋骨压缩性骨折。
“喏,人就住在我们骨科,我是不敢治,免得回头讹上我说我治坏了也把我弄去牛棚……”
又聊了会儿,阮棠才出了办公室。
两人在住院部门口碰了头,一起往外走。
待得回了家,将小崽子洗了哄睡了,阮棠才跟季南烽说起:她想要祁瑛。
季南烽刚在协一医院就是打听祁瑛和那个男学生。
“晚上我出去一趟,找人打听一下。”
毕竟他甩了一个又一个的鱼钩将阮棠哄到了京市,回头一点儿收获都没有,她回去也没办法跟全体医护交代。
“但是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她正在风口之上,恐怕保下来会有些难。”
阮棠了然,“尽人事,听天命。”
等夜深了后,季南烽才翻墙出去了。
一直到天亮都没有回来。
阮棠给高沁和季小弟各塞了五十元,让他们见着喜欢的别舍不得买,又跟小崽子玩了一通“你亲我逃,我插翅难飞”的游戏后,阮棠满载好几个亲亲才去了协一。
这回,他随着龚华茂去病房的时候,又见到了方楷和那一堆对双胞胎姐妹。
双胞胎姐妹见到阮棠时一愣,“你也是医生?”
龚华茂解释道:“下午的手术,我主刀,她做我的副手。”
双胞胎妹妹方丹妮脸色难看,她昨天才骂过这个医生,也不知道这个医生记不记仇,要是神不知鬼不觉地使绊子,她爸就危矣。
“龚主任,能不能换一个副手?”
龚华茂的徒弟都惊了,用脑子有坑的眼神看着双胞胎妹妹,“你知道她是谁吗?有她的加入,你父亲的手术成功率至少提高两成!”
“龚老师特意将阮院长从杭省请过来,杭省的阮院长可就只有这一个!”
“没错!阮院长就是试管婴儿的带头人!有这么一个大佬给你们父亲动手术,你们还挑三拣四,也亏得阮院长医德高尚,没被你们气走。”
这回轮到双胞胎姐姐方丹红震惊了!
眼前这女人是阮院长,那她就得考虑昨日阮院长说的话了,方楷是杭省来的,阮院长也是……她得请人打听打听。
方父斥骂小女儿方丹妮不懂事,让她给阮棠赔罪,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