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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走了,阮棠才从屋里出来,看着桌上一叠的钱和票券,“给了这么多,足够你改名换姓换新家了。”
祁瑛猛得抬头,“你这是什么意思?”
阮棠笑眯眯地伸出手,“祁同志,容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杭省省一医院的阮棠,我代表我们医院诚挚地邀请您加入。”
作为一个医生,祁瑛当然听说过这些日子几乎屠版各大报纸的阮棠。
“你能保我?可是为什么?”
阮棠笑容更深了一些,“谁让我有着一颗爱护老前辈的心呢?”
祁瑛受了蛊惑一般地伸出了手,与阮棠的手相握。
“祁同志,欢迎你加入省一。”
说着,阮棠拿出了季南烽准备好的新户口和火车票交给祁瑛。
“明日你坐最早那一班的火车,到沪市转车到杭省。到时候,我会让人在火车站接你的。”
祁瑛捏紧了她的新户口和火车票,深吸一口气。
她虽然不知道阮棠怎么有这么大的本事保住她,又或许这是一桩骗局,但是她还是想试一试。
能活着她当然不愿意死,能去杭省继续做医生,她也不想去大西北开荒。
祁瑛刚想开口说“谢谢”,就听阮棠又开口了。
“记好了你的新名字,到时候别人唤你的时候,千万别露了馅。祁美丽——”
祁瑛眼皮一跳,她总觉得阮棠是故意叫她一声祁美丽的。
但是性命攸关,祁瑛,不,祁美丽还是点了点头。
临走时,阮棠叮嘱道:“杭省的冬天也挺冷的,厚棉被还是建议带。”
祁瑛听懂了阮棠话里的意思,“我不会露馅的。”所有的东西还是当去大西北一样准备,不会让人察觉出异样来的。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爽快。”
挖完了祁瑛,阮棠抄着袖子去国营商店,挑了一份不出挑的礼物,打算明日送给龚治的未婚妻。
来都来了,阮棠又给每个人挑了一份礼物。
大包小包地拎回家,最快乐的就属孩子们了。
阮母知道阮棠和季南烽没空,她就陪着三个孩子满京市地瞎逛。
但是季小弟和高沁怕阮母多花钱,从不提要买什么。
这会儿看到阮棠买了不少东西来,季小弟和高沁抱着小崽子欢喜地拆礼物去了。
东厢房里,不时地传出惊喜的叫声,还有小崽子这个学人精跟着怪叫的声音。
阮母笑着道:“季小弟和小沁都是好孩子,一起出去什么都不要,我也看不出来他们喜欢什么,你哪天有空带着他们去逛一逛,买点他们喜欢的东西。”
阮母说着,给阮棠塞了几大卷钱,当初来京市时,阮棠给他们塞了一大笔钱,他们用了一些,后来阮父的工资也攒了不少,阮舟在部队里每个月也都会打钱回来,总算是将当初那一笔钱凑齐了。
阮棠不肯要,“我的工资可比爸的高多了,季南烽工资也不少,再加上我们两个时不时地拿一些奖金,就算是三个小崽子娶媳妇的本钱都足够了。”
除了工资和奖金,最大的那一笔收入还是当初教会了黑市的人做收音机,苗建业一次性给了一大笔。
“我不缺钱,这钱留着给我弟说媳妇,京市的行情高的,没个小五千的聘礼连个媳妇都说不上。再说,我弟在部队里,一结婚就得两地分居,聘礼不好给少了,委屈了人家姑娘。”
见阮棠坚持,阮母也不再推来推去。“这都没影的事情,你倒是敢想。”
阮母长叹了一口气,她有时候到现在都不敢相信,他们家遭受了那么大的变故,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