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松手了?打到哪儿了?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

    季部长嘶着气,“我没事,就这样继续打!弄出一个严刑逼供,差点儿没打死我的那种程度来。”

    “你、你是想……”

    季部长点头,他就是打算弄个真伤,搏一搏季高阳的同情和愧疚。

    天边微微亮。

    季部长步履蹒跚地扶着墙回家。

    季高阳在巷子口东张西望,远远地看到一个人一身狼藉地扶着墙慢慢地挪动着,他竟然有些不敢认。

    他爸曾几何时,何等威风,何等意气风发,怎么能、怎么能变成这样?!

    “爸——”

    季部长声音微弱,远远地也不知道应了没有。

    季高阳跑了几步冲到季部长的跟前,看着他脸上青肿一片,竟然找不到一块好肉!

    “回、回家吧。”

    “噢,我忘了,我们已经没有家了。”

    季部长失魂落魄地叹了一口气。

    季高阳伸手去扶,刚一碰上季部长的胳膊,他竟然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他娘的!那些人还是不是人!

    他们都没有父母的吗!他们的良心不会痛的吗?

    季高阳见季部长一步三顿,蹲下身将季部长背了起来。

    一直到宗家院门口,正想将人放下来时,正好看到迎面走来的季南烽。

    季南烽瞥了一眼季高阳就挪开了眼,也不知道这对假父子,大清早的不睡觉,在巷子里演什么。

    季南烽对假父子半点儿不感兴趣,他手里又多了个活儿,恨不得一天当三天用,趁着天还没亮透,他还能回家抱着媳妇睡一会儿。

    他无声落地,听到门外响起了说话声。

    “爸,您小心点儿。”

    “调查组真不是东西,竟然动用私刑……”

    季部长扶着墙喘息,语气萎靡:“别这么说,在其位谋其职,调查组怎么审问我这个犯人都不会错。”

    “呵!”

    季高阳闻声望去,早空了的墙头又坐着季南烽。

    天天就会爬墙,怎么就这么能呢!!!

    “爸都伤成这样,你还坐那看什么热闹,还不赶紧过来搭把手!”

    季南烽凉薄的声音在墙头响起:“这可不是我爸,我爸还葬在红阳县。他是你爸,你自己好好孝顺。”

    话落,季南烽又消失了。

    这一回,落地的声音有点儿重。

    季部长垂下视线,敛下了不知名的酸楚,不知为何突然地,他也没了心情再演父慈子孝。

    “回吧。”

    季部长忍着浑身痛楚,咬牙回了屋。

    季高阳看着关上的房门,心里头不是滋味。

    他回屋后,翻来覆去也没能睡着。

    第二天天大亮,季高阳就被砸门声吵醒。

    因为今天是休息日,宗家人都休息,所以谁也没有早起。

    季高阳起身开门,一开门就看到詹婷白,脚边还堆着大包小包。

    “好你个季高阳,我豁出半条命才把你生下来,要不是为了生你我还能有其他儿女,你倒好,宁愿孝顺养父,都不肯照顾我!”

    詹婷白看到季高阳就是一顿臭骂。

    “等你什么时候从詹家把钱拿回来了再跟我谈母子情义!”

    阮母正从外头买菜回来,见到季高阳母子俩杵在宗家门口对骂,不由地多看了好几眼。

    季部长听到动静,站在房门口道:“要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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