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傲娇又得意的语气,让阮棠一行人忍不住摸鼻子,然后齐刷刷地退后几步。

    没办法,这么可爱的老太太,他们怎好意思让人发觉他们都听到了,毕竟一会儿可要打脸的。

    到底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因为自己耳朵不好,以为自己说的是悄悄话。哪成想,全让人听了去。

    老邱拉着暗喜的老太太进屋,等老太太再出屋,手里抡着一个洗衣棍。

    走到阮棠一行人面前,绷着一张通红的老脸,狠狠地鞠了一躬,“对不起!”

    老太太因为道歉得太诚心,一下子没直起身来。

    阮棠忙招呼老中医给人瞧瞧,因为这一处动静太大,将老街坊都吸引了来。

    如此一来,不用一家一家去踹门,老街坊都知道了自家儿孙没去省一面试。

    一个个摩拳擦掌,抡着洗衣棍,操着鸡毛掸子,狞着脸往公交站去。

    公交司机哪见过这阵仗,还当遇上了老年棍子帮劫车,丢下公交车就去报告领导。

    老人们傻眼了,就他们的腿脚,走到协二的面试点,面试怕是早结束了吧?

    “同志们,上车!”

    阮棠打开驾驶室的窗户,朝着老人们挥手喊道:“上车!我送你们去!”

    老人们欢呼着,一拥而上。

    阮棠还特意让新招来的关家两兄弟站在公交车里充当柱子,顺便看着点老人们,防止他们摔着。

    一路有惊无险地到了协二。

    “同志们,冲啊!”

    也不知道哪个老人喊了一声,一群老人操着自己的家伙,冲进人群中。

    原本排好的队伍,因为老人的冲击瞬间乱了。

    不多会儿,队伍里传来了年轻人此起彼伏的嚎叫声。

    阮棠坐在驾驶室里,摸着方向盘,由衷地感慨道:“唔,这声音真悦耳……”

    听够了声,阮棠才下了车。

    见到老人们揪着子孙们的耳朵,阮棠笑眯眯地劝道:“不至于,不至于打孩子,耳朵拧坏了,以后就更不听话了。”

    哎呦喂,老人们一听,洗衣棍和鸡毛掸子抡得更欢了。

    阮棠见打得差不多了,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唉,看在咱们的老街坊这么支持我们的工作的份上,这些人,我们就先全收了。不过接下来能不能在省一站稳脚,可不是靠着长辈。”

    阮棠话落,老人们腰杆子挺得笔直,等着子孙们恭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