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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棠拿着条子去西街的工地时,正好看到了阮父和一个女人在临时办公室里说话。

    阮棠在门口驻足了一小会儿,隐约地听到了阮父正在说省一的福利待遇,阮棠了然,大抵这又是慕名而来想要跳槽的。

    但是难得有三十来岁的,阮棠猜测应该是在原单位干得不痛快的。

    估摸着谈话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阮棠就去四处逛了逛。

    省一附属大学已经特批通过,上头还送来了统一定制的校牌:杭省第一医院附属医科大学。

    简称,杭医大。

    阮棠已经找了美院的老师设计校徽,其他的准备工作也都一一落实了下去,只等着九月正式开学。

    阮棠站在教学楼前,感慨万千。

    她原本还想着在杭省建一个内部培训学校,然后再一步一步地谋取个办学资格。没想到京市这一趟,学校地皮都给砸到她头上了。

    这也真算得上天上掉馅饼,她眼馋已久,谋划许久,自然想也不想地咬了馅饼了。

    再之后,收编棚户区,一步一步地大跨步前进,有时候她都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省城医院竟然即将分院开到了京市。

    原本脏乱差的棚户区,已经立起了好几处建筑楼。

    有了协一协二出让的基建款,施工队壮大了队伍,又有了附近街坊和工作人员的加入,施工队长担保能在年底前交付。

    这正是阮棠想要的。

    明年就是77年,高考恢复,知青陆续返城,还有一些被下放的也陆续平/反回城。

    这其中,就有不少的老师和医生。

    他们省一要做好足够的准备,接纳这一批人中的优秀的人才。

    阮棠在工地里转了一圈,还忙着推了一车的转头,直到阮父来找她,她才从工地里离开。

    阮棠一边洗手,一边问道:“刚那女人的是来找工作?是哪家单位的?”

    阮父点头:“协二齿科的廖医生,我们省一只有口腔科,没有细分到这个科室的医生。我允诺了对方如果能来就给科室主任待遇。”

    京市与杭省不同,很多家庭遇上疑难杂症在当地医院无法解决的时候,有些家庭就会选择来京市撞撞运气。

    所以,京市的医院科室要比他们省一多的多。

    “那廖医生她愿意来吗?”

    京市的医生可都不看好他们省一,他们一致认为在协一协二的联手打压下,省一注定会沦落成西街妇产院一样,要么倒闭,要么靠着旁门左道生存。

    所以,至今也只有临退休的老医生来打听打听。

    如廖医生这般在职医生却很少。

    阮父:“依我看廖医生挺想离开协二的,这已经是第二次来询问了。我也找了协二的老同事打听了,廖医生的男人是跑大货车的,疲劳驾驶人没了,只留下一个女儿,婆家吞了赔偿款将她们母女俩赶了出来。

    协二宿舍批不下来,他们就租住在医院附近。协二领导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一星期里给她安排四五天夜间急诊,她放心不下女儿就天天带着孩子来急诊,让孩子睡在办公室里。

    医院里时常有急诊病人送来,晚上都不安宁,又是哭又是喊的,小姑娘每天吓得够呛,听说都晕倒了一次。”

    “我怎么有点儿听不懂了,廖医生不是齿科吗?齿科咋地还安排夜间急诊?大晚上的有人来看牙齿啊?”

    阮父摇头,“协二规定就是这样,冷门科室的医生带着小护士夜间值班,遇上紧急情况打铃叫人。协二领导说了,因为冷门科室医生夜班值完之后,白天没有病人可以摸鱼睡觉,热门科室医生第二天却要上门诊上手术台……”

    阮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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