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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正闭着眼盯着天花板,手上还挂着点滴。

    宗玫看了一眼睫毛颤抖的女儿,转身就躺在了旁边的空床上,她现在一句话也不想多说。

    詹婷白还想问马高阳为什么好好地就会早产,为什么就住在医院家属院里还会送迟了让孩子生生憋死。

    她刚开口,马高阳就失魂落魄地从病房里出去了。

    他不能让孩子孤零零地躺在冷冰冰的医院里,他要把孩子带回家。

    马高阳将孩子裹在襁褓里带回了家,将所有的小衣服小玩具都包了起来,打算寻一个好日子再下葬。

    詹婷白看到儿子这般,孙子那般,整个人都崩溃了。

    她自来要强,不甘心宗家连个解释都没有,她打着手电筒就冲回了医院。

    就是这一回,他听到了宗家母女的争执。

    “我早跟你说过,等孩子生出来你想怎么样都行,你为什么偏偏等不了这两个月!你一个做母亲的,羊水破了,你不知道早点去医院吗?还跟吕良坤在那纠缠什么!”

    “妈,你现在怪我没保住孩子,难道我想的吗?你怎么不说要不是你问我要钱,我能去找吕良坤算账吗?再说,我哪知道这么快他、他就不行了,害得我还打了催产针,疼死了才生下来,遭老大罪了。”

    “行了,事情都这样了,说什么都晚了,可惜了我的大孙子,都快七个月了,唉。你拿走的那一笔钱,要么让吕良坤还回来,要么就让他娶你,到时候生出来的第一个儿子姓宗。”

    詹婷白听到这里的时候,再也忍不住!

    冲进去就跟宗玫母女俩理论,可谁知道母女俩联合一气,嘲讽马高阳的种不好,要不然怎么不能平安生下来。

    宗玫还说,詹婷白再闹腾,她就让她连厕所也扫不了,让他去牛棚捡牛粪去!

    詹婷白这才知道,自己这些天过得人狗不如,都是拜宗玫所赐。

    詹婷白气疯了,她看到桌上摆着水果刀,叫嚷着就要杀死宗玫母女俩。

    就这宗玫都没意识到情况的严重,笃定詹婷白惜命不敢,不断地磁极詹婷白。

    詹婷白被刺激到疯魔,拿着水果刀就冲过去乱砍。

    宗玫母女俩则呢么也挡不住一个抱着必死的决心的人,两人身上被砍了几刀。

    马高阳媳妇腿上也砍了几刀,大叫救命。

    等安保人员冲进来时,詹婷白正剥了宗玫的衣服,在她的脸上刻了“巫婆”两个字。

    宗玫早已经晕倒在地上,地上有一大滩的水渍。

    趁着场面一团乱,医护们和安保将詹婷白和她女儿推去抢救的时候,詹婷白从医院里跑了出来。

    等夜风一吹,詹婷白看着手里沾了血的水果刀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自己做了什么事。

    她知道杀人要偿命,但是杀了宗玫她一点都不后悔,她该死!

    只是可怜了她的儿子,要做一个杀人犯的儿子。

    可怜她儿子跟着她没享过什么福,只骗了老季那些年偷了几年的安稳日子。

    詹婷白无比后悔,要是高阳是季家的孩子,哪会受这种苦。

    她怨恨自己为何年少不懂事,怨恨詹父为了前程为了孝道就将她仍在边陲小镇,悔恨自己为了报复詹父就故意跟跟他唱反调跟混子交往……给了高阳这样一个身世。

    詹婷白知道自己该死,但是她放心不下高阳,她死了后,高阳怎么办?

    高阳没了儿子,那样的媳妇也不能要了,他又背着不堪的身世,要是高阳也不想活了怎么办?

    詹婷白能想到的只有老季,她只求老季能看在高阳一生多舛的份上,看顾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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