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等季南烽走后,季小弟龇牙咧嘴地坐在地上,抬头看了一眼高沁的房间。

    操,他哥下手真疼。

    第二天天没亮,季家的灯就亮了起来。

    阮棠与阮母和谢婶做个最后检查,“我昨天寻了宏阳百货的经理买了四条羽绒被,两条厚两条薄,八件羽绒服,四条长的四条短的,还有几双棉靴子……”

    因为还没入冬,这些东西都是从百货公司的仓库里翻出来的。

    “虽然是去年的款式,但是胜在东西都是好的。四季衣服我都准备了八套……”

    高沁哄着两小家伙早早地睡了,听到楼下有动静,也早早地起来了。

    一下楼就看到了客厅里铺满了东西。

    “婶,姐,这么多东西,我也搬不走啊。”

    阮棠招呼季南烽将棉被打成豆腐包,随口回道:“你们去基地,都有专车护送,这些东西都有人帮忙拿。”

    一句话就将高沁剩下的话都堵了回去。

    “你从十三四岁来家里,我还能不知道你的性格,这一走,起码几年不愿意回来。往后,我们也不知道往哪儿送东西,东西准备齐全了,我们也放心。”

    阮母也哽咽着道:“你天天捧着书,哪里会针线活,不把东西准备齐全了,回头破了个洞也得求人家帮忙补……外头,哪里比得上家里呢。”

    八点一到,就有一辆吉普车停在季家的院门口。

    季小弟和其他人一起将东西都送上车,看着高沁上了车。

    吉普车开出了几米,车窗摇了下来。

    高沁探头,朝着季小弟的方向摆手:“季小弟,再见。”

    季南烽踹了一脚季小弟,季小弟顶着大花脸,一瘸一拐地走到车旁,伸出手摸了把高沁的脑袋。

    “早点回家。”

    “等我哪天结婚了,你就回家吧。”

    不必有负担,不必远走他乡。

    高沁梗着声音,“那我提前祝贺你新婚快乐。”

    “好,谢谢。”

    车子走了,季小弟站在原地看了许久。

    季部长出差回来,知道高沁走了,又揍了季小弟一顿。

    季小弟旧伤刚好,又顶着大花脸去首航。

    他的师兄弟们看他这番模样,都十分同情他,私下里都说,季小弟都这么优秀了还会被家暴,太可怜了。

    想想他们在家的地位,就凭他们考上了首航,在家不说大爷,好歹也是个爷,谁敢往爷的脸上招呼?说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都不过分。

    唉,这么一对比,就显得季小弟更可怜了。

    季小弟的师兄弟们都不知道季小弟的家庭情况,只知道他妈早逝,他们能来京市全靠了他嫂子是个医生,他嫂子来京市上班,他们一家子也都跟着搬来了。

    至于其他的,季小弟不说,别人也看不出来。

    因为季小弟每个月过得苦哈哈的,时常到了月底就到导师家蹭饭。

    看他宿舍里的东西,也没添了什么。

    所以大家都猜测,季小弟应该是把自己的补贴给了家里。

    毕竟他家就他嫂子有正式工作,上有老下有小,日子一定艰苦。

    所以有时候聚会,季小弟的师兄弟们都很默契地去吃路边摊,好让季小弟负担得起。

    他们原来只以为季小弟家日子苦,如今再添了一个家暴,师兄弟们对季小弟更为照顾。

    日子一晃就过了一年。

    高沁只捎回来两份信,信上没有地址没有封口,是被专人送到阮棠的办公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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