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应下,季南烽眼尾微微上扬,他媳妇这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嫁给他呢,正巧了,他也是迫不及待地想娶她呢。

    “那不如改为三天吧。”

    阮棠点头,三天刚刚好。

    两人刚到村里,就见到村里乱成了一团,女人的哭声震天响。

    两人寻了个人一打听,才知昨天进山打猎的队伍遇到了野猪群,受伤惨重。

    十二个,轻伤八人,重伤三人。一人是胡书记的大孙子胡大志,一人是徐大伯母的二儿子徐海,还有一人是季南烽的堂哥季荣。

    “走,我们去看看能不能帮上忙。”季南烽载着阮棠往胡书记家去。

    “拖拉机去县里拉化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我骑车背大志去医院,爹,我怕再耽搁下去,大志要、要没了啊。”胡书记的大儿子说着就哽咽了。

    徐大伯已经推来了徐父家的自行车,背上儿子就走了。

    村里只有胡书记家和徐大队长家有自行车,可受了重伤的却有三人。季堂伯见到救命的自行车已经骑走了一辆,只剩下胡家一辆,说什么也不让胡家人骑走。

    季堂伯一家索性给胡书记跪下了,“胡书记,您是书记,您可不能不管我儿子啊!”

    胡书记握紧拳头,下了一个艰难的决定:“老大,你骑自行车去请隔壁公社的赤脚医生,老二你去借拖拉机,务必快一点回来!李老头呢,让他去套牛车备用。”

    胡家老大一咬牙,冲出了堂屋,就见到季南烽骑着一辆自行车进门。“自行车!季家有自行车了!”

    季堂伯一家冲了出来,看到自行车眼睛都亮了。“南烽,快,快送你荣哥去医院。”

    “这车不能借。”阮棠挡在车前。

    季堂伯脸色一变,“你算哪根葱?南烽,你不管管?”

    季南烽将阮棠拦在身后,“堂伯,车不借是我的意思。部队里的军医说过,不确定受伤情况,最好还是平移放在担架上送到医院才好。”

    季堂伯一时间拿不定主意,只能看向胡书记。

    阮棠趁着人不注意,进了堂屋查看胡家大孙子胡大志的病情,还没动手就遭到了胡家人的阻拦。

    “我爸是沪一医院的外科医生,我从小跟着他出入医院。如果不是来下乡,我现在说不定已经是外科医生。”阮棠的声音清朗,却极有信服力。

    胡书记点头,“阮知青的父亲确实是沪市的医生,阮知青你真的继承了父业吗?”

    阮棠微微颔首,“我爸常说医不叩门已经过时。送医上门,但求问心无愧。”

    胡书记活了将近七十年,自忖也有几分眼力劲儿,阮棠不卑不亢的样子不像个骗子。

    “让她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