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李温韦的母亲当初怎么可能会嫁给他一个鳏夫,一定是肚子里早怀了野种,找了他这个老实人接盘。

    大李叔越想越觉得真相就是如此,他亲自把二儿子给卖了,换了二十斤的粮给他的大儿子吃。

    原以为回家说二儿子都丢了后,李温韦的母亲就算是伤心也只是一阵子,往后李家就只有一个儿子,她就会加倍疼大儿子,毕竟她往常都是对大儿子更照顾一些。

    谁想,李温韦的母亲却执意要去寻子。

    一个女人,四处去寻子,遭遇可想而知。

    阮棠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过了好久,这一口气都呼不出来。

    “后来,乔阿姨怎么样了?”

    弓彪声音恍惚:“疯了。”

    被拍花子送到了暗巷,接了不知多少男人。就算是疯了,她也不忘要去寻儿子。

    暗巷,就是红阳县里那条暗巷。

    现在,里面接待的男人女人,当初就是糟蹋了他母亲的男人的后代。还有当初那些拍花子的后代。

    他,一个都没打算放过。

    “好了,故事说完了,我得走了。”

    弓彪将最后一口茶饮完,一打响指,密室就弥漫着烟雾。

    龙涎香料不知何时已经弥漫了满屋。

    阮棠扶着桌子,想要站起来,却双腿发软跌坐了回去。“所以,茶水是解药。”

    弓彪打了一个响指,“聪明。你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我知道你从小谨慎。”

    李温韦故意在卖惨,吸引了她的注意力,才让她放低了警惕性。

    “劳烦我的小姑娘帮我告诉他们,那些都是他们欠我们母子的。”

    “等哪一天,我大仇得报,我自会去自首。”

    弓彪的声音消失在门后,季南烽浑身湿漉漉地从密道中走了出来。

    阮棠瘫软地趴在桌上,季南烽冲进来后就将人抱在了怀里。

    阮棠双颊通红,艰难地喘息道:“别呼吸!”

    龙涎香能让人在瞬间产生强烈的欲/望,弓彪还生怕她不中招,在龙涎香中混入了七八种催/情香料。

    “已经晚了。”

    季南烽将头埋在了阮棠的脖颈之间,狠狠地吸了一口气。

    阮棠吸入的时间长,虽然脑子还残留着片刻的清醒,但是手脚已经不老实地对季南烽胡作非为。

    季南烽将阮棠扛起,刚到门口,他腿软地跌坐在地。

    阮棠结结实实地压在他的身上。

    阮棠的绵软抵着他的身体,两人舒爽地喟叹出声。

    然后,便是迫切地想要更多。

    阮棠趴在季南烽的身上,从腿上急切地往上爬,想要寻求季南烽的唇,想要安抚,想要更多……

    吻,深吻。

    四周全弥漫着香料,越来越浓烈。

    迷雾之中,只隐约地看到两道交叠的人影,还有破碎的求饶声……

    弓彪艰难地迈开了脚步,身后是浓雾弥漫的密室。

    如果,他没有血海深仇,或许他还能有勇气在他的小姑娘面前表露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