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世了,陆笙是她唯一的孩子。”

    “陆笙之前一直跟着二姐在乡下长大,去年被接到了江城的陆家。我得到消息后,就去陆家把她带回来了。”

    时素心穿着装扮那样端庄,此刻却毫无端庄的样子,几乎是破口大骂:“时尔雅你是不是疯了?!”

    “时昕蓝那个晦气的女人,管她是病了还是死了,只要离我们时家远远的就行。”

    “你居然敢背着我们打听她的下落?还把她的女儿带回来见爸?你是不是脑子有坑?!”

    听到大姐不分青红皂白就这样指责自己,时尔雅忍不住道:

    “大姐!你怎么能那么说二姐。而且去找陆笙不是我自己的意愿,也是爸他……”

    时尔雅想说,去找陆笙不是她自己的意愿,也是时明修临终之前最后的愿望。

    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

    啪!

    重重一巴掌就朝她扇了过来!

    “时尔雅!是不是过了二十年,你忘记了你大嫂是怎么死的了?!”

    这一巴掌简直猝不及防。时承运气得脸色通红,扇完之后指着时尔雅手都在抖。

    显然用了很大的力气,这巴掌不仅把时尔雅直接打得踉跄着后退两步,时承运自己也是呼哧呼哧喘气。

    陆笙没想到时承运会说动手就动手,甚至觉得不解气,还想过去接着再动手。

    就在时承运又准备过去扇时尔雅时,陆笙一个上前就抓住了他的胳膊,脸色难看语气也极其冷硬。

    “时总,有话你可以好好说,打人算什么?”

    时承运没想到一个黄毛小丫头敢过来拦自己,当即就想把陆笙一起扇了。

    然而他想抽回手,却发现自己的胳膊被钳得死死的,他压根就抽不回来。

    不仅如此,少女的手还在不断用力。时承运觉得自己的手臂像是被钢筋箍住,此刻血肉连同骨头都是要生生捏碎般得疼!

    时承运也差点就叫出来了。

    一旁的林芳龄也惊叫一声。

    但这么多人在,时承运硬生生忍住了,咬牙切齿道:“你这个小丫头,你敢拽住我?还不快点把我松开!你信不信我……”

    时承运话说到一半,直接被厉慕沉打断了。

    厉慕沉脸色阴沉,气场冷厉得令人生畏:“时总,我建议你说话之前,先考虑一下后果。”

    时承运这才想起刚才时尔雅说,厉慕沉是陪陆笙来的。

    虽然不知道厉慕沉和这个丫头什么关系,但看这个样子,应该是关系匪浅。

    厉慕沉的面子不能不顾及,时承运只好将到嘴边的威胁又收了回来。

    只是恨恨看向陆笙:“这位陆小姐,你还不快点把我的胳膊松开?”

    “我教训我的妹妹,是我们时家的家务事,和外人应该没关系吧?”

    冷笑一声,“还是说,你觉得你是我们时家的人,所以想掺和进来?”

    明明时尔雅刚才都说了,陆笙是杜冉的女儿。可现下时承运说这话,意思就是不认可杜冉是时家人,所以陆笙也不是。

    还理直气壮地把这种暴力当成了家务事,说什么不许外人插手。

    陆笙看到时尔雅左脸都高高肿了起来,极力才压下心中的怒火。

    “不管我是不是时家人,家庭暴力是侵犯人权的违法犯罪行为。”陆笙冷冷道。

    “我记得这位时先生是律师吧?”陆笙忽然看向一旁穿深棕竖条纹西装、戴金丝眼镜、五官英俊冷硬的男人,语气带着一丝讽刺,“不管是出于职业道德,还是作为你姑姑的大侄子,你都不来拦一下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