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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朱秋芳怎么说,宋腊梅就是不答应,还给朱秋芳甩脸色,一天没跟她说话。晚上,宋腊梅把老公拉到外面,嘀咕了半天,不知道说了什么。
第二天一早,朱秋芳的二弟竟然把宋腊梅送回娘家了。
朱秋芳顿时一顿疯狂输出:“小B养的,正是农忙的时候她怎么还回娘家了?她就算不下地干活,在家也能做个饭刷个碗,跑回娘家躲清闲,她还是不是老朱家人?以后别吃老朱家饭!”
其他人任她骂,反正不是骂自己。
朱秋芳骂了一顿,又把二弟叫到一边嘀咕。
两个弟媳不是人,她两个弟弟对她还是不错的,从小就听她的话。
结果朱秋芳的二弟听了她的“好事儿”,竟然摇头不答应。
“大姐别说了,我们的孩子我们自己养,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吃糠咽菜也是他的命。”朱二弟道。
他第一次不拿正眼看这个姐姐。
道理媳妇都给他讲明白了,姐姐跟人谈好了,卖个孩子5000块!结果只打算给他们200!
就算给他5000他也不卖,自己的孩子自己疼,5000块钱哪比得上给儿子换个命?
所以他完全同意媳妇的做法,积极配合。
为了防止见钱眼开的大姐坏事,都不告诉她。
朱秋芳见说不通他,气得拧了他几下,打听村里还有谁家马上要生孩子了。
她确实打算随便买一个,卖了。
反正买家也不知道。
......
临近预产期,程惠要一周做一次产检,随时监控,预测哪天能生。
她还给高远的单位写了几封信,问他能不能回来。
上辈子生产的经历太黑暗了,她有心理阴影,越到预产期她心里越不踏实,就想高远在身边。
结果高远没回信。
她就天天写.....还是没回,信里有她家和好几个单位的电话。
他也没回个电话,估计还在任务中没看见信。
她倒是不怨他,工作原因就是接不到信息,他又不是故意的,埋怨纯属无理取闹,属于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
又一次去产检,这次她带的礼物是奶油小蛋糕。
“大家尝尝,我亲手做的。”程惠笑着送给产科的几个大夫和护士、助产士。
什么时候生不一定,轮到哪个助产士手里也不一定,所以都得讨好。
大家欢喜客气地收了小小的礼物,等她检查完走了,屋里还在讨论她。
“头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孕妇,也没肿也没长斑,底子真好。”一个小护士满眼小星星道。
她很崇拜程惠,年纪轻轻就能进出坐小车了,听说还是个厂长!听说老公还帅!家里还是京城的当官的。
简直是她梦想中的剧本。
“不是底子好,是体质特殊,我们见过多少本来很漂亮,怀孕之后就丑的人了?人家是天生丽质。”另一个小护士道。
程惠每次来都送一些她们能收下的小礼物,确实交好了一些人。
但是,也有人看她更不顺眼了。
那么有钱,却送她们一些便宜喽嗖的东西,小气死了!
看看人家那些厂长夫人生孩子送的啥?不是钱,就是票,要么就是手表金戒指金项链。
程惠送的不是蛋糕就是鸭下水,最好不过是烤鸭,抠抠搜搜。
有这种心思的人凑在一起,挤眉弄眼,没有说出来,但是大家都知道怎么回事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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