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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姑娘把随安叫过去了,随安不愿意,三姑娘命人架着去的,嘴里念叨着欺负不了你主子,还欺负不了一个奴才吗?”

    “欺负不了三公子?说什么玩笑话,三公子根本不得老爷喜欢,没瞅见这些年清汤寡水吃不饱穿不暖吗?”

    “今时不同往日咯。三公子啊,攀上海棠苑了,海棠苑时常往清风苑里送东西,五姑娘和三公子关系好着呢,今早还有人瞧见五姑娘去找三公子了,嘴里喊着三哥哥呢。五姑娘傻病好了以后,你见五姑娘理过这府里的谁?”

    “就前些时候,二姑娘和三姑娘就在海棠苑碰了一鼻子灰。听说五姑娘让二姑娘三姑娘去摘梅花,摘回来又让五姑娘给糟蹋了。”

    “呵呵,这哪里是糟蹋梅花,是在糟蹋二姑娘和三姑娘的心呐。”

    许斐然有些愣神,他竟不知道小秧秧还为自己报了仇。

    “没想到五姑娘心眼这么坏呢?”

    “可不是嘛。”

    “哎哟!”

    “哎哟!是谁乱丢石子?”

    嚼舌根的婢女的额头一人挨了一个石子,双方一看都红了,莫不是被人听见了?心下害怕,夹着尾巴灰溜溜离开。

    许斐然也从黑暗中离开,迅速往许蔓儿所在的院子里去。

    可他鲜少出院子,根本不知道许蔓儿住在何处,也不可能找人询问,只得像个无头苍蝇般乱撞。

    不经意间靠近书房,里面亮着烛火,窗户上印着两道人影。

    交谈的声音从虚掩的门窗传到徐斐然耳畔。

    “老爷,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将药放到容姨娘的膳食里了。”

    “那药可安全?若是让海棠苑里那四名侍花女察觉,事情便大了。”

    “老爷只管放心,那药得遇上特殊培育的兰花方才起效,待会老爷您便以送花的名义前去海棠苑,单独与容姨娘待上片刻,保准容姨娘乖乖就范。”

    许龄满意地笑笑:“这事做得不错。有赏。”

    他也不想行此等龌龊之事,只是容雨棠总不让他留宿亲近,他心里总归不踏实。

    容雨棠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好哄骗的傻姑娘了。

    不管是当年还是如今,容雨棠都得在他府里做他的姨娘,至于脸上的伤……比起她的身份来无伤大雅。

    虽说看着心里膈应,烛火一灭,谁又能看得清,雨棠的身姿还是极好的。

    “老爷,这便是经过特殊培育的兰花。”管事端着一盆兰花过来,花瓣呈紫粉色,透着一股诱人的神秘。

    “嗯,退下吧。”

    管事从书房出来,忽然注意到拐角处有一道细小的影子,轻轻晃动着。

    管事没有出声,而是放慢脚步慢慢靠近。

    他倒要看看是哪个不知好歹的东西竟敢在书房外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