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放心,没受伤没受伤,我问了,阿端姐姐身上没受伤,心灵也没受伤,就是后悔自己那天还是下手轻了而已。”

    容城竹:“嗯。”

    霜女:“之后郡主悄悄安排玉相思掌柜接触阿端姑娘,阿端姑娘在玉相思做活。阿端姑娘揽了玉相思大部分的活,只是为多赚些银子。”

    许秧秧举手发誓:“不是我让做这么多活的哦,我特地跟掌柜伯伯说安排轻松的活。”

    “我知道。”容城竹笑着看向妹妹,“秧秧不必如此紧张。”

    可是大哥你这个样子看起来真的像快要生气了的样子,虽然感觉不是对我。许秧秧心道。

    “她为何会到云京城来?”容城竹有些想不明白,她既要躲,为何要往戒备最森严的云京城躲。

    他是小声嘀咕给自己听的,许秧秧还是听见了。

    许秧秧回想着少女说过的话,支吾道:“阿端姐姐好像是说来找自己夫君的。”

    说完她紧闭双唇,目光小心翼翼地偷瞄着大哥的神色。

    大哥竟然无动于衷。

    不知是全然不在乎,还是太在乎而自动屏蔽她的话。

    不过许秧秧还是解释了一句:“但是除了城外那次,我们再也没听阿端姐姐提过自己那不知到底有没有的夫君。”

    沉默良久,容城竹叮嘱妹妹早些歇着,起身回府去,途经王府厢房时,他的脚步顿了顿。

    梨玉问:“怎么了?公子?”

    容城竹:“无事。”

    他闻到师妹的味道了。

    殊不知阿端也早就闻到他的味道,是药王谷特有的药草味道,就种在师兄的屋子前。

    一大片,四季常绿,每逢春秋两季就会开出一朵朵美丽的小白花。

    名为门前草。

    师兄为人随性,连取个名也是。

    门前草有奇香,但剧毒,过量吸入轻则昏迷,重则七窍流血。师门里唯有师傅和师兄能在草丛中来去自如。

    哦,现在离亲王府的郡主也可以。

    她都不行。

    每次都要带师兄用药水浸泡过的面纱才能到那里去。

    面纱上的药香味,再加上隔绝了门前草后剩下的淡淡香味,正是师兄身上独特的草药香。

    她闻了十多年的味道,隔着两三里都能闻到。

    何况郡主的寝院和她住的厢房不到一里远。

    她一闻到这个味道便醒了,也顺着味道寻去,正好看见是师兄和王府郡主相见的一面。

    师兄从前没少抱幼时的郡主吧,伸手的动作那么熟悉。

    也没少摸王府郡主的头吧,那么自然。

    阿端气鼓鼓地翻身,正好背对门窗,那股原本消失在王府的味道又出现了。

    味道越来越浓,说明人越来越近。

    师兄来了!

    多年养成的习惯让阿端下意识紧闭双眼,装作自己已经熟睡的样子,她可是每次都骗过师兄了的。

    容城竹知道她在装睡,一如既往。

    他也一如既往没有拆穿,只是望着隆起的被子怔神良久,最终都化为一声无奈的叹息。

    上前去替她拉了拉被子。

    云京不比药王谷和南疆,三四月的夜依旧是凉的。

    小心着凉,阿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