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只是我还有五百针~”许秧秧眨巴眨巴眼睛,又拿出一筒银针出来,要麻烦再给这五百针淬毒。

    阿端:“……”

    她一国公主,沦落到专门给人淬毒。

    “看在你帮我向太子殿下求了情的份上,再帮你淬一千针都行。”阿端把竹筒拿过来,当着她的面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后一只白到快要透明的蛊虫爬进竹筒里。

    “就先和我的小宝待几天吧。”

    许秧秧好奇地探头,她从没见过白到要透明的虫子,哪怕是大哥三哥送来的奇书里,也未曾见过。

    阿端察觉她的好奇,解释道:“这是我五岁第一次进雾毒山后带出来的,养了十四年,小宝可是我的命呢。上次被你弄死的那只,我养了五年。”

    养了五年的蛊虫被她弄死了,难怪阿端姐姐当时那么生气。

    “要不是你是师兄的……”阿端停顿了一下,她可不敢说自己一开始的误会,“妹妹,我才不会放过你。”

    在药王谷时有个师弟不小心踩了她的蛊虫一脚,她追着人在谷里躲了大半个月不敢现身。

    “它是什么蛊?”许秧秧问。

    阿端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竹筒,她养了十四年的小宝就在里边。

    “不告诉你。”

    “好咯。”许秧秧也没追根究底,“去春猎宴你记得把手镯摘下来,以及身上任何会察觉出你身份的东西都收起来,我的镯子是大皇子送的,宫里有人识得。”

    阿端听话地摘了镯子。

    ……

    春猎宴,在人间四月天。

    陆陆续续有人前往行宫。

    一辆辆马车上下来的夫人、贵女都宛若春日盛开的花,百花齐放,又争奇斗艳。

    马车上也会下来世家公子,不过还是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公子更加飞扬。

    若说阵势,除皇上皇后的仪仗外,就属许秧秧的最招摇,马车金铃脆响不说,骑马在两侧的人就引人频频侧目。

    容大公子一袭白衣飘扬,是如谪仙般的人物;容四公子高傲又目中无人,可抵挡不住他俊俏的脸和身上散发的贵气。

    更别提后边骑在马上的四名侍花女,模样本就长得不错,尤其是不好惹,身上散发的杀伐气息,不知的人还以为是要上战场。

    侍花女本就是战场中的巾帼。

    大将军府的丁秋正也在,离亲王府的管事公公也在,可谓是在京的两府人都出动了。

    要想和秧秧郡主搭话,喊再大声怕是马车里的人都听不见。

    此情此景,熟悉之人不由得忆起离亲王妃与前夫和离当日的盛景,虽不完全比得,却也不差。

    “容氏母女二人还真是被两府宠到骨子里头了。”闻连沧摸一把胡子,回头就看见小儿子可劲地盯着前边豪华的马车。

    他忽然一惊,儿子莫不是心悦秧秧郡主?

    紧接着又是一惊,不可!万万不可!

    那是皇家看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