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小小蛊虫就能控制我?”阿端将蛊虫放出来,小虫子就安安静静摊在她掌心里。

    两人就是个以色侍人的面首,劲大了点又恰好随着大公主来春猎宴才被派来做这等事,眼下事情暴露,心头就慌了。

    慌归慌,也是不能招出大公主的,他们家人的命和升官发财的道都握在大公主手里。

    眼前的人不过是秧秧郡主一侍女罢了。

    郡主始终是郡主,撼动不了公主的地位。

    两人异口同声道:“没有主子,事已泄露,姑娘杀了我吧。”

    世上最难撬开死士的嘴,以及做好以身赴死之人的嘴。

    阿端皱眉,追问:“为何对我下蛊?蛊从何处来?”

    “我等见姑娘马上英姿,起了色心。”

    “蛊虫自是从南疆人手里买来,云京城这样的买卖多的是。”

    阿端吹了声哨,收了匕首,“你两走吧。”

    两人:“?”

    “我知你们肯定是有把柄在那人身上,大家都是苦命人。”阿端道,“至于回去怎么和你们主子说,是你们两的事。”

    “你,真的放我们走?”

    “嗯。”

    见阿端点头,两人迅速起身离去,时不时回头看看她有没有跟踪。

    结果是真的没有。

    阿端确实没有跟上,可她把那只蛊虫放到两人身上了。

    两人一路上对着口供,就说事情成了,为了更像真的,两人特地扯了扯身上的衣裳,又算着大公主平常缠着他们两的时间才敢靠近营帐。

    司徒含玉看着盒中的母蛊,没有什么动静,不见颜色有变,也不见发热。

    卖蛊之人告诉她,子蛊入了人身,那人发了情,母蛊会变颜色,那人澎湃时,母蛊也会发热,手指稍微靠近就能察觉。

    “大公主……”

    两人还未说话,就被站在营帐前的侍卫挥剑抹了脖子。

    司徒含玉以朱砂沾血于匕首,一刀刺中母蛊,母蛊发出滋滋的声响,死了。

    藏于一人身上的子蛊也随之殒命。

    “处理干净些。”她眼也不眨,透着股子冷漠,将盒子盖上,递给丫鬟。

    丫鬟去处理虫子,侍卫去处理尸体,脸色都十分平静,像是经常做这样的事。

    重回森林的阿端脚步一顿。

    蛊虫死了。

    对方竟也察觉了。

    正在她惊讶之际,耳边传来一声狼嚎,许秧秧跟着雪狼找来了。

    另一边也传来马蹄声。

    容城竹也急匆匆赶来,见到人站在那儿身上的衣裳还有些凌乱,抢在妹妹前头问:“受伤了?”

    阿端摇摇头。

    又见师兄抓着她的手把脉,确定没中毒后才松口气。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许秧秧也好奇过来,“发生什么了?”

    阿端姐姐看起来安然无恙啊。

    “哦对!师兄,秧秧,你们是不是得罪谁了?有人朝我放蛊,那蛊死了,我怀疑派来寻我的两个人也死了。”反正阿端没想过会是自己得罪谁,她从前都没来过大云,最近在云京她也没得罪谁。

    阿端把刚才事情讲了一遍,讲得眉飞色舞,压根没把刚刚的事当回事。

    许秧秧听得直后怕。

    容城竹则是一眼确定:“是她。”

    “谁?”许秧秧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