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可他学堂没好好上,爹娘也没照顾好,兄长在面前也认不出。

    “哎,哎,你,你!”许秧秧看他哭更厉害了,一时间手足无措起来,又准备掏手帕给他。

    结果被人拽走了。

    “哥哥,哥哥!”

    “去给外祖父祖母姨母上坟。”

    “哦哦。”

    两人走了。

    身后,行云又把衣角递过去,“擦擦,太子妃还比你小十多岁呢。”没说的那句话是丢不丢脸。

    随安也才猛地反应过来,确实丢脸丢到太子妃面前了。

    太子妃四五岁的时候,还喊他哥哥来着。

    谁家哥哥这么窝囊,搁妹妹面前哭啊!

    “!”太丢脸了!

    随安睁着眼睛,眼泪掉得更凶。

    他回头凶道:“哥你为什么不早说!”

    听到随安喊自己哥,行云眼底盛着笑意。

    “原来你之前攒银子,是要给我娶媳妇啊?”随安抹一把眼泪。

    行云点头。

    他和爹娘一样,盼着弟弟成家立业。

    “宅子有了,娶媳妇不知道要多久,殿下和太子妃不在,出府也没说带我们,我们去酒楼喝点酒去!我有银子!我也攒了,本来是要攒来买通大皇子身边的人,问你消息的,但是没派上用场。”

    “然后明天我们就回去拜祭爹娘。”

    行云点头。

    ……

    许秧秧和司徒君坐上马车,他们要先去找柏青,再一块上山。

    刚坐稳,司徒君便问她:“你真要我纳妾?”

    许秧秧一时没反应过来,眨一下眼睛问:“许婉儿?”

    司徒君一动不动望着她。

    “你想什么呢。”许秧秧笑笑,“我才不会让你出卖身体呢,哥哥你可是我夫君哦。”

    她伸手指戳戳哥哥的胸膛,哥哥伸手捉住她的手指,越握越紧。

    都说男子天生火气旺,果不其然,握得她的手指发热。

    暖烘烘的。

    是炭火或者热水都比不了的暖。

    许秧秧顺势把两只手挤进他的手掌里,笑得眉眼弯弯,努嘴道:“暖暖手。”

    司徒君两只手覆在她的手上,轻轻搓着。

    “有哥哥就是好啊,汤婆子不如哥哥的手暖和。”

    “嗯。”司徒君嘴角含着浅浅的笑,眼里却闪烁着复杂。

    只有夫妻间能做的许多事,他和秧秧都做了。

    牵手,亲吻,相拥而眠。

    锦被翻红浪,交颈如冤枉。

    以及秧秧的一声“夫君”。

    但总有哪里是不对的。

    是眼睛。

    秧秧眼睛里的他,和他看向秧秧时不一样。

    和离亲王看向离亲王妃的也不太一样。

    秧秧甚至有时不敢看他的眼睛。

    是怕无法回应吗?

    司徒君觉得自己太贪心了,他想要秧秧爱他,这是不论怎样也控制不住的。

    唯一能控制的就是,不去提这样的要求。

    他知道自己提了,秧秧也会想办法去回应。

    他们之间的牵绊太深了。

    从小到大十多年的情谊,以及权利下的利益牵扯。

    司徒君将人轻轻揽进怀里,心里繁杂之思,到嘴也只有简单一句:“你说的不让我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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