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许秧秧看不见的地方,一双黑眸里痛苦与挣扎交织。

    “怎么了?”许秧秧觉得他怪怪的,用手拍拍他的背,哄小孩似的,“事没办成?”

    “嗯。”司徒君闷着嗓音。

    “是许蔓儿不愿意跟着许婉儿走吧?”

    “嗯。”

    “我大概猜到了。”许秧秧笑一下,“多大点事,那是许蔓儿自己的选择,和你没关系。”

    “嗯。”

    是自己的选择,可是怎么能和他没有关系呢?

    那是秧秧啊。

    是许秧秧,也是司徒颂欢。

    司徒君的司徒,秧秧自己说的。

    秧秧的选择本就和他有关,不然他们此刻也不会抱在这里。

    司徒君在她脖颈间蹭蹭,宛若一头受了伤的头狼,闷不吭声,自己舔舐伤口一样。

    许秧秧更加觉得他不对劲。

    肯定还遇上别的事了。

    哥哥不说,她只好自己去问。

    当时听见的人都被下令封口,个个守口如瓶说没什么事。

    他们不是太子近侍随安,也不是太子府管事行云公公,不知道太子曾说过凡事太子妃说了算。

    许秧秧问不出来,满面愁容。

    若榴见不得主子愁眉苦脸的样子,试探着说:“要不直接去问太子殿下?殿下不会隐瞒太子妃的。”

    许秧秧连连点头。

    结果发现太子不在府里。

    她就出去一会的功夫,回来人就不在了!

    “哥哥去哪了?”

    “殿下进宫了。”

    “可说何时回来?”

    “未曾。”

    许秧秧有点生气了,让她去哪儿记得在家里留信,哥哥自己却不遵守。

    于是她等啊等,迟迟等不到人回来用晚膳。

    她想应该是宫里有急事绊住脚了。

    她只好自己先吃了。

    回想着哥哥今日在马车上差点勒死她的样子,许秧秧食欲不振,没吃几口就让人撤了饭菜,还不忘叮嘱厨房把膳食放好,等太子回来后热好。

    她又等啊等。

    等得都困了。

    “若榴姐姐,何时了?”

    “亥初。”

    “哦。”许秧秧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若榴看不下去了,嘴里嘀咕起来,“这个太子殿下也不知道让人捎个信回来。”

    刚说完,送信人就来了,说太子和皇上有要事商议,今夜暂且在宫中住下,让太子妃早日歇息。

    许秧秧梳洗一番,心想哥哥不回来她就能一个人滚大床了!

    她裹着被子滚来滚去,忽地就不滚了。

    “太子妃怎么了?”

    “没事。”许秧秧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有点不得劲,索性闭上眼睛睡觉。

    不知是不是已经习惯旁边有个人形暖炉,许秧秧总觉得有点冷,于是把身子蜷成一团,迷迷糊糊睡过去。

    后面又迷迷糊糊醒了。

    天还是黑的。

    她预估着时辰,丑时刚过。

    许秧秧鬼使神差地出了门,若榴和霜女但凡有点动静就会醒,她没让她们跟着。

    提着灯笼不知不觉就走到书房的位置。

    整个太子府,哥哥一般只在三个地方,他们的寝殿,旁边的佛堂,还有外人禁地——书房。

    书房是哥哥最常待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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