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觉得柏青更像爹,好几次被太子激怒,就指着太子说,多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脸,朕才是你爹!

    太子拂袖而去。

    本以为真要父子闹翻,后面太子进宫见皇上在喝酒,连着酒杯一块丢了,斥责皇上身体不好饮什么酒。

    那模样就跟寻常父子一样,儿子担心老子饮酒伤身呢。

    皇上当时没乐,见太子离开便让他把酒杯捡回来,说那酒杯珍贵得很。

    有什么珍贵的,同一批瓷窑里出来的白玉酒杯多得是,个个都烧制得很好。

    珍贵的是太子殿下那份心。

    后来他就发现皇上总是有意无意在太子面前喝酒,次次都挨太子斥责和丢酒杯。

    皇上啊,心里乐着呢。

    正德乐呵呵地想着,给皇上倒上新鲜的果汁。

    许秧秧眸光动了动,抿唇笑着凑到司徒君耳边,细声道:“哥哥你这次虽然没说话,但和之前有异曲同工之效,下次演的时候还是要说两句话,父皇心里高兴,病自然而然就好了。”

    司徒君是演的。

    他早就看出皇上故意为之。

    果真是老小老小,他也就只好陪着演。

    心意是演的。

    但陪演的心意是真的。

    司徒君侧头点一下她的额头,“别靠这么近。”

    “哦。”许秧秧乖乖坐好,瞥见下边的二哥在看她,举杯微微一笑,她也赶紧拿了酒杯,隔空和二哥碰上一碰。

    她抿了一口。

    玉相思就是好喝。

    容泊呈放下空酒杯,自己重新满上,倒酒时又露出一个浅浅的,特别特别浅的笑,不参杂任何的情感。

    更像是释然地一笑。

    只是他垂着眼眸,无人能见他眼里的释然。

    司徒含烟只见那一抹淡淡的笑。

    她知侯爷不善言辞,故而最爱琢磨人的神情,别人需要多加注意的,她一看就知道。

    她收回目光。

    喝了点酒后,头晕乎乎的,便有了借口离席。

    皇上叮嘱她好生休息,许秧秧也是,还说得空就去长公主府找她。

    司徒含烟笑着说好,伸手让瑶池扶自己从侧门离去。

    宴上热闹,无人注意这一插曲。

    歌舞结束后。

    贺兰辞上了前,他是一方君主,并不行大礼,殿中的他衣冠楚楚,眉眼舒朗,向皇上求一道赐婚圣旨。

    北寒有和亲之事在先,皇上警惕道:“朕早已下旨,大云世代不得再派公主和亲。”

    “皇上误会。”贺兰辞道,“并非和亲,本王是想求娶一女子,本王是北寒人,心悦之人是大云子民,皇上的子民,自然要经过皇上的同意。”

    北寒王倒是个拎得清的人。

    皇上舒缓语气:“北寒王看上的是哪家贵女?哪家姑娘?”

    贺兰辞道:“离亲王妃认的义女,太子妃义姐,玉曦。”

    许秧秧和司徒君对视一眼。

    果然。

    北寒的使臣也互相对视一眼。

    果然。

    他们上次没能把玉姑娘带回去,王上就只能亲自来接。

    就是玉姑娘这家世……不是太子妃的表亲,只是义姐吗?

    认的啊……

    罢了罢了,给王上做妃子而已。

    大云皇上也没有立即答应,说今日是为使臣接风洗尘,其余的事之后再议。

    继续载歌载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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