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祉好动,没坐一会就下了龙椅,在高台之上爬来爬去,爬累了就缩在龙椅上睡觉。

    人人都看得出皇上和太子殿下十分宠爱这个小皇子。

    小皇子也黏皇上,会说话以后一口一个皇爷爷,逗皇上开心,皇上的脸色跟着红润不少。

    皇上要把小云祉留在宫里。

    “这事秧秧说了算。”司徒君把儿子拉过来,他要是带着儿子出门,回去却没把孩子带上,秧秧指不定要训他。

    皇上一阵无语。

    “正德,你亲自到太子府去一趟。”

    “是。”正德公公笑着去了,带回来的消息是太子妃允了。

    皇上乐呵呵抢过大孙子。

    这回轮到司徒君无语了,不过他走得毫不犹豫。

    废话!

    云祉三岁了还黏着秧秧一块睡!

    孩子留在宫里的事有一就有二,许秧秧既然允过一次,之后也就不必再问,司徒君经常出现早上带着儿子出门,晚上回来只有一个人。

    许秧秧不确定哪天儿子就留在宫里,听到动静都会喊一句:“云祉回来啦?”

    “没有。”司徒君板着张脸,“丢了。”

    他脸上的表情实在太像那么一回事,许秧秧吓一跳,再次对上司徒君的眼睛,后知后觉。

    她翻了个白眼。

    “惊了?”司徒君一笑,“那睡一觉。”

    许秧秧:“?”

    许秧秧实在没想明白这二者之间的因果关系,直到肌肤与肌肤相触,她才猛地想起自己幼时说过的一句玩笑话。

    “惊了惊了,窝要睡觉,睡觉才能好!”

    “这么久远的事你怎么还记得?”许秧秧双手抵着他的胸膛。

    司徒君的吻落在她的每一寸肌肤上,最后是脖颈一侧的血管。

    那是大动脉的位置,要是伤到就会致命。

    亲在那儿,哪怕再轻,也叫人心跳加速,呼吸加重。

    “别,别太闹腾,明日还要去送爹娘和颂薇颂笙他们。”

    “嗯……崽崽,也要一块……唔!”

    一夜欢愉。

    司徒君还算克制,也就折腾半宿,许秧秧没能醒来。

    漱口穿衣吃早点都是司徒君在伺候,眼见许秧秧的眼睛还闭着,司徒君捏着她的下巴咬了一下。

    许秧秧浑身一个激灵。

    睁眼开了个玩笑:“哥哥,要不你还是纳个侧妃,纳几个侍妾……”

    她感觉自己真的承受不住了。

    “唔!”话音未落又被咬一口。

    这次比上次重,明显带着惩罚的意味。

    司徒君用拇指狠狠擦着她的唇瓣,骂她尽是胡说八道。

    许秧秧笑笑,整个人清醒不少。

    启瑞三十年春,颂薇颂笙八岁,爹娘要带着他们回封地北离。

    雪狼也跟着回去。

    人相聚,就会有相离,许秧秧并不难过,弟弟妹妹却是眼泪一大把。

    让他们不走,他们走不愿意。

    不知道为什么,姐弟两个对北离州很是向往。

    许秧秧抱了抱姐弟二人,又搂着雪狼的脖子,安安静静地什么也没说。

    雪狼也歪了歪脑袋。

    一人一狼相互倚靠着,一靠就是十多二十年。

    但人是人,狼是狼,人有人的聚集处,狼有狼的栖息地。

    把一匹狼困在人群中,是对狼的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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