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敢这样,都是因为知道你舍不得放弃他。”

    景从梦心沉入谷底。

    林云初分析得太对了。

    “你如果还是下不了决心,我给你出个主意。或许你会豁然开朗。”

    “云初,你快说。”

    景从梦期待的道。

    林云初附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几句。

    景从梦呆呆坐了好一会儿,神情有些恍惚。

    她再出来,已经是傍晚。

    “你怎么这么晚才出来?我都在车里面睡了一觉!”

    陈昌志恼火的冲景从梦发脾气。

    “我有事。”

    “你是不是和他在里面商量如何将他们判得重一点?他们都被关了进去,你们怎么这么不善良?一定要将人往死里整?”

    “陈昌志,你是我儿子,我生的!你被人偷走,你爹你娘悲伤了十来年,我们和你才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这件事,你为什么从头到尾都不想我们的感受?”

    “你们不是开了工厂,你们有那么多钱,能有多难受?”

    景从梦手捏紧拳头。

    白养了。

    真是白养了。

    “陈昌志,你虽没长在我们身边,可你得有最基本的是非观,善恶观。”

    “我就这样。这事你如果不答应,我不会喊你们!喂,你去哪里?车在这?”

    陈昌志见景从梦不开车,一个劲儿往前走,大声喊道。

    “我不开车,我要走走。你想干嘛,你干嘛去!”

    景从梦脚步暴躁往前走。

    陈昌志跟在她身后。

    天色开始变黑,景从梦一直往前走。

    走着走着,她整个人头晕目眩,晕倒在马路边上。

    陈昌志快步走过去,喊了她一声,“喂……”

    景从梦没任何反应。

    陈昌志蹲了下来,手在景从梦鼻子上探了探,还有气。

    看着眼前好似死尸一般躺着的女人,陈昌志眼神倏地一冷。

    捡起她身边的包,将他包里面所有的票据、钱币都掏了出来。

    而后咬破她手指,将她出血的手指往他身上谅解书上按出一个手印。

    一系列动作完成之后,他目光沉沉地看着地上的景从梦。

    思索片刻后,他弯下腰,使出大力,将景从梦从路边拖到路中央。

    她对他还算可以,他不会下手。

    但如果那些车不长眼睛,从她身上碾过去,那就怪不了他了。

    她命大不大,全靠她自己。

    陈昌志左右观察了一下,发现周边确实没人,拍了拍手,潇洒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