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的工作人员叫来做了见证,证明池老头等人是自愿签字画押的。

    “皎皎,你看字也签了手印也按了,你们什么时候去救人?”池老头焦急问道。

    池皎皎勾唇一笑,变得好说话起来。

    “放心,救人的事我比你们还着急呢,不是说曲四是池兰香找的打手吗,自然要从源头入手。”

    “明天她和薛家振办喜酒,我会让人过来接你们,到时候该怎么做,你们应该知道的。”

    “这些钱和粮票,拿着去国营饭店买点吃的,再去医院把伤口包扎一下,你们应该一天都没吃饭了吧,还被打得头破血流,看着真是可怜呐。”

    不吃饱饭,明天哪里来的力气闹婚宴呢?

    池老太受宠若惊地从池皎皎手里接过钱。

    死丫头居然主动给他们拿钱买吃的,比兰香那个翻脸无情的白眼狼好百倍!

    人就是这样,被逼上绝路的时候,别人对她一丁点好都能放大数倍。

    以致于幻想池皎皎改掉了睚眦必报的性格,忘记在桃源村时她敲在他们身上的棍子有多疼。

    *

    良辰吉日,薛家广发请柬,邀请亲朋好友和首都一众有头有脸的人家,来薛家喝薛家振和华若兰的喜酒。

    薛家要和华家结亲,在首都圈子里可是大事,消息很早就放出来了,但备亲只有薛家剃头担子一头热,华家连个表态的都没有。

    所以到了这一天,圈子里气氛喜庆归喜庆,却夹杂着一丝风雨欲来。

    池兰香在屋子里待嫁,身上穿着大红呢子套装,由阮亦舒给她梳妆打扮。

    脸被抹了一层白粉,再画上口红、眉毛和腮红,胸口戴上大红花。

    池兰香一边对着镜子臭美,一边亲昵地和阮亦舒抱怨:

    “我爸也真是的,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他居然跑去开会,一点也不重视我这个女儿。”

    “还有奶奶,早不病晚不病,偏偏在我结婚的时候起不来床了,故意触我霉头呢,还有大伯姑姑他们,一个二个都是大忙人。”

    “还是阮姨你对我最好,一手操办我的婚事,我爸说等我们办完酒就和你去领证,到时候我就可以改口叫你妈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