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野战的,都是恨不得捂家里,关上灯拉紧帘子。老婆是宝,情人是草,宝不能丢,草随便换。”

    手机再次震动,短信中不耐突破屏幕,“你下来还是我上去?”

    温素耷着眼皮,另一只手指甲刺破手心,麻木地感觉不到痛。“……时间不早了,你该休息了。”

    肖云漪谈兴正浓,“睡待会再睡,我就是很感慨,名利场的男人太精明,对女人手拿把掐,女人觉得对自己好就是爱,男人给好却给得清醒,逗猫似的,猫会觉得主人不爱自己吗?身在场中看不清的。”

    屏幕上城市空镜,一片灯火辉煌,所有都男女难耐地喘息,压抑又讽刺。

    温素将手机装进口袋,拉起肖云漪,“那都是过去了,你不要想太多。”

    肖云漪定定望她,“我不想想太多,可女人好骗,一颗心给的容易,摔得更容易。要是再不自救,完全是拿命去成就男人的风流。”

    温素不躲不避,任由她打量,“你自救成功了。”

    头上吸顶灯光圈灼大,映的肖云漪目光锐敏,牢牢锁住她,“不是我,是我们。”

    温素面不改色,“对,是我们。”

    肖云漪像放了心,表情却似笑非笑的,“那我睡了。怀孕就这点不好,夜猫子也能变成睡神,明早别喊我了,我感觉一觉能睡到明天中午。”

    肖云漪孕晚期很疲惫,说睡到什么时候,超过那个时间也未必能起。

    温素呆坐在黑暗里,听着她呼吸声渐渐平稳,后背却一层一层黏腻的汗,浸透里衣。

    她该慌的,慌得荒芜,慌得疲乏,慌得不敢去想自己的处境。

    回顾审视这一段感情,谢琛尊重、大方、呵护,情义千金。

    他的正直,让她想不到会霸道到强迫一段关系,以为能好聚好散。

    她内心十分信任谢琛为人,他向来有魄力,不会恋爱脑,温素想不出理由,解释他莫名执意。

    手机又震动一下,屏幕荧光照出一张煞白的脸,“在门口。”

    温素心跳不可抑制狂跳,被肖云漪的话裹挟,第一时间不自主望向床。

    黑暗中起伏的轮廓平稳,温素莫名紧迫,有种悬于暴露,又逃过一劫的紧迫,慌张又庆幸。

    她无声无息直奔门口,轻轻拉开一条缝隙。

    出于经济考虑,她和肖云漪住的酒店并不高档。

    层高压抑,走廊装修破旧,安装的是橘色的小壁灯,这种小型灯泡适合床头,亮度低,视野昏暗。

    男人正立在门口,一瞬间高大身影像大山倾轧,看不见脸,看不见体型。

    她悚然一惊,熟悉的气息逼近,拽住她搭在门框上的手臂,直拖出去。

    温素还未站稳,身后房门嘭地一声,落在耳边惊得她汗毛直竖,条件反应扭头细听屋内动静。

    “你怕什么?”谢琛脸上无波无澜,“以你的耳朵能听见?”

    温素心下一抽,又猛然缩起。

    她现在和半聋没有区别,半年恢复期是最好的预想结果,恢复不当期限无限拉长,余生落下残疾。

    她设想过最坏结果,可被男人直白提出来,温素肺腑撕开一道口子,酸涩涌出来浸透她。

    谢琛身上弥漫一股浓重的烟味,他抽烟不爱抽平口,嗜好旱烟那口呛人的味。“肖云漪睡了?”

    温素沉默点头。

    “那为什么不回信息?”男人面色严肃,“打不了电话,一个字也回不了?”

    温素一直低着头,男人鞋尖上沾着几缕灰白烟灰,他在外一向注重整洁,不是洁癖,像一种习惯。

    会无意识抚平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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