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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房里,肖云漪一定要得个准话。

    “素素。”肖云漪紧紧攥着温素双手,“我什么都没有了,感情废了,孩子丢了,十几年变成一场镜花水月。难道你要我看着仇人痛快,自己却尝遍苦果。”

    温素眼眶充红,肖云漪感情是杜建平,因她入狱了;孩子,因护她没了,镜花水月皆因她起。

    杜建平害她父亲在先,温素不愧疚。

    可孩子,活生生一条性命,温素感受过胎动,听过他心跳,见过他踹在肖云漪肚皮上的小脚,还曾经和他隔着一层肚皮互动。

    肖云漪笑骂她俩才是亲母子,孩子对她比对自己亲近。

    “连连,我们可以……”

    肖云漪眼泪断了线,“没有别的路了。素素,我知道你不想和谢琛纠缠,可你能不能为了我……”她哭的噎气,“为了我,把分手的时间推迟,不用太久,只要公证下来。”

    温素不出声。

    肖云漪一时绝望。

    杜柔柔找上门的那一刻,她就怕温素突然出现。

    李璨重视温素,设了一个关乎家族转折点的局。

    她错估两人分手在先,温素临门一脚出事,李璨绝不会心慈手软放过她。

    男人天生看重血脉,她肚子里孩子从前是倚仗,失了对李璨是免责声明,对温素是免死金牌。

    李璨抹去她帮凶痕迹,最多拖延谢琛一段时间。

    罪恶揭晓的那一刻,她不但应付李璨,还要面对谢琛。

    只要温素对她深信不疑,谢琛那就是免死金牌。

    “难道你不想查清你父亲当年吗?”肖云漪不甘心,“素素,只要我分到三和,从内部更容易接近当年真相。让你抱紧谢琛,不单是为了我,还是为了你自己。”

    门外,谢琛握住门把手,眼眸寒光凛冽。

    肖云漪抹掉眼泪,“你是不是在查你父亲的股份文书?”

    温素瞳孔缩紧,猛地抽回手,哑然失声,“你怎么知道?”

    肖云漪咬牙,“我推测的,杜建平名下股份只有百分之二十五,这个比例压不住其余股东。我以前打牌,三和的股东太太们告诉我,杜建平代持一个不知名人百分之十的股份。素素,我帮你找。”

    话音未落,门猛地打开了。

    走廊照明灯与窗外正午灿烂阳光乱成一片,光影灼白中的轮廓,颀长整肃,一眼知道是谢琛。

    他风姿出众,又宽阔又挺拔,无声时气场强悍夺人,很难找出第二个与他类似的。

    肖云漪一片慌乱,面如死灰。

    男人阔步走近,光线恍如流水,温素渐渐看清他表情。

    谢琛眉眼平淡,他一贯的沉着稳重,仿佛对肖云漪的话一无所觉,刚刚到,随手推开门。

    “带了广玉楼的菜,南方口味,不腻。”谢琛展开床头柜拉板,“管平问了医生,最快三天出院,回昌州王阿姨照顾你,她做的南方菜也很好。”

    温素张张嘴,余光中肖云漪含泪祈求,她五脏肺腑平生一种涩,揪得一片片,混乱不堪。

    她不出声,肖云漪心下一喜,却不敢多待。

    她那说辞漏洞百出,是拿捏温素对她愧疚。

    可谢琛深不可测,一双眼睛锐利沉浓。肖云漪心中有鬼,匆匆告辞离开。

    谢琛无可无不可,一点余光没往她身上去,一勺粥,一筷菜,喂的细心稳妥。

    温素心下乱糟糟,一团胡麻,由着他填塞。等有反应,胃里已经挤不下什么,涨的有些撑。

    “饱了?”谢琛扫一眼餐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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