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条件反射起身避开,被男人臂膀一把捞回,他力气太大,身手迅猛。
温素反应过来,被困在狭窄灼烫的一方小天地,男人的胸膛倾轧她,心跳隔着胸骨震荡鼓动,又问一次,“恨我吗?”
温素眼眶红的掩盖不住,“我不恨,我只是……”
谢琛含住她,阻断她的话,他吻的深,又投入,几分欲罢不能,“你什么都分得太清,但自己的感情却含糊。”
谢琛说完,不合时宜想到季淑华,他烦她心思太多,怨怼不休,争执时高傲偏执,错误永远定在他人头上。可这些缺点,他也体现在了温素身上。
一再纠缠,明知道她性格,明知她害怕,不承诺,不妥协,又强迫不放。
他顿住,低头含糊吻她眉眼,有心说什么,无从吐口,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过去是我不好。”
温素被亲得睁不开眼,仰头往后躲,“谢琛,我不想……”
不想什么,谢琛不让她说出口。
男人有力气,身高腿长,胳膊坚如钢索。温素被关在他怀里,躲来躲去找不到出路,急得气喘吁吁,掉眼泪,“谢琛,你别欺负我。”
声音颤得娇嫩,像轻飘飘羽毛落在心上,又像一块儿滚烫的奶豆腐,他抱着,含着,一路慰烫到心里,又软又悸动。
“不欺负。”谢琛指腹抹去他泪珠,大拇指指根的茧子,磨着她脸颊纹理,“以后都不欺负你。”
病房暖气足,显憋闷,窗户被护士开了半扇,一阵邪风刮进来,温素长发扬过他脸,落在他肩头。
谢琛偏了身子,挡住风,凌乱间愈发显她娇小,显她发黑肤白。
抱在怀里,谢琛却生出捧着的错觉,再不想放手。
他整个人都柔软下来,说不出的话也顺畅,“你怕和我是一场游戏。”
“我从不拿感情当游戏。”他嗓音沙哑,哑得没了大男子主义,哑得像雄山向她低头,“我们好好走,走到哪里是哪里,若是分不开……那就分不开。”
温素奋力挣扎一下子僵住。
两人相处,谢琛话很少,他的嘴和他的性格一样,钢肃严直老干部。
能指导,下定论,会批评。
没讲过骚话,没说过情话,甜言蜜语他不会,你侬我侬他没有,更不会服软。
跟着他,要看他做什么,才知道他想什么,雷厉风行不解释的实干派。
这么难得的一句话,不会是骗她。
温素傻愣愣呆望他,嘴唇张和,声音轻到飘渺,“为什么?”
或者为了什么,令他退让到违背性格。
再软的话,谢琛说不出了,一只手护在她后脑勺,撬开她唇齿,猛烈激吻。
门口肖云漪探头探脑,男人宽阔脊背遮得严实,她只能看见女人无力支撑的臂膀垂落下来,一截光莹皙白的小腿,颤颤巍巍地晃,像一朵被雄浑苍健无休止攫取的柔弱娇花。
哪个女人不渴望被剽悍勇猛的男人,紧紧拥在怀里。
她无法不承认的嫉妒,杜建平人肥肚油,十余年纵情声色,掏空了身体,在床上不计分钟计秒数。
她要使出浑身解数伺候他,讨好他,而温素,她什么都不出彩,烂贱到泥里,却能攀上谢琛这么一个成熟威猛又大有权势的男人。
肖云漪想不通,不甘心,却怕,杜建平在时,她怕春心荡漾被发现,杜建平不在,她也怕被谢琛发现,男人看她的眼神毫无波动,黑沉的一顷死水。
温素被吻得胸膛想要炸开,V领的羊绒裙从肩头滑落,在乌黑发丝间,莹白的扎眼。
谢琛强忍住冲动,才将将松开她,烧到顶峰的火,燥得他干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