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边声音噪杂,很忙碌,话音未落就掐断电话。
老鬼云遮雾罩,实在不懂何文宇的心思,他不急着阻止温小姐跟谢琛走,反而顺谢琛意,去管一条蛇蝎。
老鬼回到肖云漪面前。“走吧。”
……………………
电梯落到一楼,一拨人挨挨挤挤往里进,谢琛敞开大衣裹住温素,肩臂隔开人流要出去。
“肖云漪还在……”
谢琛裹着她往外走,“何文宇的人会管她。”
“你怎么知道。”
谢琛没回答,横臂护着她前进。
温素脚步被带的不由主,鼻息间全是他身上烟味混杂的气息,有酒店沐浴露的轻飘香味,还若有若无一股甜腻的味道。
谢琛感觉她鼻尖在胸口蹭来蹭去,脚步踉踉跄跄,干脆抱着她走,“小狗似得,闻什么?”
医院大厅全是人,温素挣扎不动,扭头把脸藏起来,“没什么。”
她体重轻到,谢琛单臂稳当的绰绰有余,分出一只手拍她臀,“说实话。”
她敏感,能忍耐,心思全装肚子里,憋着压着,等到岌岌可危,一崩如山倒。以前她不说,谢琛不会追问,如今却得问了。
他在意她,小事也是事。
她单薄穿了一件羊绒裙,巴掌拍在上面,跟拍臀肉没区别,声音脆响。
路过的人纷顾而至,还有远处回头的目光。
温素脸色涨的通红,又往男人衣襟里藏了藏,动作窸窣间,起了静电,长发浮黏他脸颊,丝丝连连的亲密。
谢琛眼底漾出柔光,话却强硬,“必须给出一二三,条理分明阐述你的想法。”
这话行伍气很重,温素听出男人在逗她,却不期然想到在幸福家园的书房,他也这么强硬逼她,逼她解释张应慈,逼她坦露肮脏不堪,比对眼下玩笑话,那时强硬的冷血无情。
温素不想委屈,委屈却穿越时间,红了现在眼眶,“谢琛,你混蛋。”
男人脚步一顿,低头看她,衣襟裹得严,她脸藏在里面,阴影里双颊红通通,眼皮也红通通,滚圆的眼眸细细碎碎亮着光,斑斑点点全是委屈。
可怜又可爱。
谢琛被骂也生不起丁点脾气,心里软成泥,强捏都捏不起形状,“哪里混蛋?”
四目相对,温素气闷,偏过头去。
管平身影出现在不远处,谢琛大步紧走,“给你组织语言的机会,待会上了车,不解释就惩罚你。”
谢琛这个人,样貌和气质严肃刚硬,言谈一本正经,连玩笑的逗弄话也软中全硬,眼睛黑亮灼灼,若不含笑意,谁都会误认为他在训人。
温素即使明白,委屈怨气也叠然而至,“我没真的欠你八百万,是你欺负我什么都不懂,知道我不想做情妇,你不解释还发火摔门。”
她闷气胀得不停打嗝,是真伤心,“我对季淑华愧疚,对指责我的人不敢抬头,她们骂我没好下场,我觉得是我应得的,你明明看在眼里,你全知道,你不喜欢我,又不放我走,我说我是宠物,你还怪我没有良心。”
她断断续续,沉浸在情绪里,声音也不大,声调不尖利,呐呐碎碎的,更叫人心疼。
大衣罩了一半音量,管平听不清,只觉气氛不太对,车辆启动后,自觉升起挡板。
谢琛没放她下来,手臂揽紧她,脱了大衣,“你不用愧疚,能抬得起头,不会再让人骂你,也不是你应得的。”
温素仰头,针织裙V领松松垮垮露出半个肩膀,谢琛一俯首,自上而下的视觉,沟壑纵览,深不见底。
他买胸衣时,店员推荐的什么,他买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