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强横霸道地留她,也不曾甜言蜜语哄骗她。
温素心中乱糟糟的,理智上,情感上,她都信肖云漪,却始终有一种矛盾直觉,卡在心里,不上不下。
谢琛掐住她腰肢,跨坐自己腿上,“你和她不一样,性格不一样,人也不一样。至于愧疚,没那个必要。”
温素下意识反驳。
男人两条手臂一瞬绞紧,她快瘦脱相,抱起来没以前绵软舒服。
谢琛颠她两下,温素没防备,本能搂住他脖子,“那是她唯一的孩子,大出血后子宫也没保住,我怎么能不愧疚?”
“愧疚?她看起来还不如你伤心。”谢琛讥讽隐藏得深。
“哪里不伤心?你没看见她崩溃,也没看见她惨痛,她哭着求我……”
温素猛地止声。
肖云漪的乞求像一把铁夹子夹在她心上,把她自身的意愿抻得老长,愈发跟谢琛无法分割,各种念头时时刻刻在肺腑拉扯。
拖着,犹豫着,始终说不出口。
“求你什么?”
温素不言语,挣扎着下去。
男人索性连她胳膊也捆住,继续在腿上颠来倒去,他肌肉紧密结实,温素失了丰腴,屁股垫得生麻,“老实交代。”
温素觉得他好像换了个人。
从前即便在床上狂狼疯野,也始终带着严紧,像有一根看不见的弦,一再绷着。
从省城医院后,那根弦没了,他莫名放松下来。
会开玩笑了,虽然冷,但那种刚硬里生了松弛的气质,在他身上矛盾得十分动人心弦。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谢琛单手解领口,动作平常,威慑力十足。
室内暖气热燥,外面有多冷,他体温有多烫人。硬钢一般的肌肉,从领口露出来,隆起的壁垒,线条都精悍。
温素急中生智,扭身拿碗筷。
男人抢先一步,用汤勺舀了鸡汤喂她,“喝这个。”
王阿姨鸡汤熬得很有卖相,汤色鲜亮,枸杞和鸡肉软烂,特意撇过油腥。
温素屏住呼吸,她以前还能塞点肉食,身体越来越差后,反而一点油腻见不得,“我自己来。”
谢琛趁她说话张嘴,一勺抵进去,“不准挑食。”
温素觉得他乘人之危。
鸡汤上桌后,在他强迫下,温素硬着头皮也只能喝小半碗。王阿姨说她胃口不开,鸡汤再补,吃不下也没辙。
男人当时了了,原来根本没放弃,得着机会,鸡汤必须要喝到达标。
温素心里挂着肖云漪,乱糟糟的一团,分不出精力与他推拒,由着他一勺一勺地填。
玄关传来响动,王阿姨用外套裹着肖云漪走过来,“那群门卫真的死脑筋。天寒料峭的,肖小姐衣着单薄,小区不让进,保安室也不让一让,非逼得人冻出病来。”
温素起身,见王阿姨大衣下,肖云漪还穿着出院时的裙子,裸露的小腿手腕发青发紫,吓了一跳,“你没回老城吗?”
肖云漪虚弱直打哆嗦,“你朋友直接送我来找你,说要你见见我放心。”
谢琛背对她没动,一双眼睛似笑非笑。
什么见一见放心。
李璨被拘捕,帮肖云漪扫的尾巴,早暴露出来。管平在明面都能查清,何文宇在暗地没道理不知晓。
而他跟监理会后续未处理完,脱不了身,指望肖云漪来插一杠子。
温素走过去扶肖云漪,入手像掺着一块冰,“你在外面冻了多久,怎么冷成这样?”
肖云漪捋清思路才打的电话,慌手慌脚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