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琛眉头一跳,“以她的脾气,来南方第一时间就会见那女会计。何文宇在她面前俯首帖耳,只会顺从她。”

    管平对温素了解不如谢琛深,一时慎重,“那要加派人手吗?预防何文宇带温小姐离开。”

    “加派人手很有必要。”谢琛面色肃穆,“但不是预防他离开,何文宇手段阴诡,喜欢剑出偏锋,云雾山大概率已经人去楼空,甚至会故意留下线索,引着你去查。”

    他向后靠着软座椅,仰头捏眉心,“他在南方省手眼通天,跟着他的线索查,我们走哪一步,如何走,都在他算计中,太傻了。”

    “出其所必趋,攻其所必救。你去通知肖云漪,让她做好见三和董事的准备。”

    管平应是,离开。

    他明白谢琛的意思。

    不想被人戏耍的团团转,就要主动出击。

    而主动出击,必然要攻击要害之处,进攻他必定要回救的地方。

    三和是何文宇洗白的重要契机,肖云漪若成了杜建平合法妻子,势必扰乱他在三和的布局。

    到时即便看穿他们的意图,为了安抚手底下迫切转黑为白,想上岸的人,何文宇也得有所行动。

    他动,形迹显露无疑。

    他不动,眼看洗白的最大希望,即将破灭。习惯刀口舔血的不法分子,是会噬主的。

    届时,他们更有机会。

    ………………

    温素还是去了玫瑰园。

    穿过路边郁郁葱葱的松树林,迎面是遍布山谷的玻璃花房,大簇大簇的红玫瑰罩在透明罩子中,梦幻如童话。

    温素移开目光。

    远处大山延绵,太阳露的晚,落得也早,山脊遮挡落日,只剩下红彤彤的晚霞洒落在玻璃房,反射出的璀璨中,交映红黄,掠过何文宇的脸,照的他清俊挺拔,又多了一丝平常没有的熏然。

    黄昏的山风有些凉,他仍旧单穿那件月光白衬衫,外套罩在她身上避风,时不时捋一捋她吹乱的头发,肩颈线条劲瘦蓬勃。

    温素阻止不了,很后悔没有带发绳,“明天她会告诉我吗?”

    山谷卷起一阵玫瑰香的风,何文宇在风中笑,“也许吧。”

    玫瑰香味里,隐约有他身上味道,少见的木制冷调,在暧昧馥郁的玫瑰味里,独辟蹊径的迷人和危险。

    温素渐渐僵硬,事到如今,她不傻,何文宇一寸寸,一厘厘的诱引,曝光,侵蚀。

    在目的没达到之前,老会计只会吊着她。

    像刻意稀释的罂粟,缓慢的催发过程。

    “不缓慢。”何文宇眼底含笑,他身后是万丈余晖,层林尽染,霞光像披在他身上,刺的她直视的眼球火辣滚烫。

    温素惊慌,垂下眼睑。

    何文宇往前一步,他太高了,身影倾轧之下,完全遮住光,“别怕我,我不是看穿你,是了解。素素,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十三岁定性后才分开,这世界上,你是另一个我,所思所想,我都能切身体会。”

    温素后退一步,不看他,也不言语。

    何文宇眼纹笑出几分,仿佛小时候,她发脾气要翻脸,赌咒发誓两人割席,被他一顿歪理邪说,哑口无言,又觉不对。

    软中带硬的包容与纵容。

    “你不是离不开谢琛。”何文宇伸手笼住外套衣襟,“甚至想过离开他,却总是身不由己。”

    温素无法点头,无法摇头。

    不能肯定她想离开谢琛,因为不能否定,她对谢琛确实与旁的男人不同。

    “你想说的,心中犹疑的,我都知道。”何文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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