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痛苦,让她习惯坏名声的痛苦,她徒劳享着富贵,却无法亲查父亲死因的痛苦,还是她妄念执着平等情爱的痛苦。

    高高俯视,不插手,不阻止,对凶手庇护,任她咽下苦果。

    温素从前不信谢琛是这样恶趣味的人,现在有了实例,看不清,也不确定了。

    她心中的谢琛是他真实样子,还是她的感情,为他蒙上一层滤镜?

    “你那晚说,谢琛是在玩一场情感游戏。”温素瞳孔里破破碎碎许多漩涡,卷着,涌着,“你是不是想叫我看清楚这个?”

    何文宇一怔,沉默的犹疑。

    温素目光停滞在他脸上。

    无声无息的时间流淌,像天寒地冻的风雪刮过,越来越冷,冷的凝固。

    “不是。”何文宇选择坦诚,“我以前认为如此,后来发现我错了。”

    温素心止不住往下沉,不是情感游戏,说明比情感游戏更恶劣。

    她攥拳,原来肖云漪的伤害,只算序幕。

    她脸色魂不附体的惨白,长发没扎起,潦倒披在肩头,越压抑,越越破碎。

    明媚的阳光射入玻璃,何文宇眉目紧的发拧,透着一丝阴骇,眼底却一片泥泞的软。

    想说什么,无从启口,半晌,叹一声。

    “你心里有预防,是好事。”

    何文宇坐过来,挤进沙发,手长脚长环住她,犹如包裹。

    结实的胸膛贴着她右耳,令她清晰听到心跳,炽烈沸腾,在寂静的室内,仿佛与她同频共振,一声呼应一声,伴着她,温暖她。

    ………………

    宴会隆重,散场人多,却不显慌乱。

    侍者引领,大厅外专车相送。

    离开的次序时间,由地位大小从早到晚。

    宴会举办者才送京里何厅长上车,谢琛身影出现在大厅,何厅长又推开车门,走上台阶,“谢琛。”

    谢琛和肖云漪不远不近,始终保持社交距离,闻声看向声音来处。

    何厅长朝他笑,“两天前你不是才回京,来南方视察项目?”

    “算是。”谢琛抬步靠近,肖云漪刚跟上,被他斜一眼定住,那一眼又冰又蔑视,骇得她再不敢往前。

    “视察项目这么忙,都没工夫忙里抽闲,去跟我的休息室手谈一局?刘博颖那老小子说你棋艺见长,放水都赢不了,这可勾起我的好胜心了。”

    谢琛眉头始终蹙着,松懈一两分,也是念及对方辈分情分,“是我失礼了,等过段时间,我登门去叨扰您。”

    何厅长看出他心浮气躁,很是关心,“项目出问题了?我刚才就在你隔壁,有事怎么不过来找我?”

    谢氏在南方的项目有很多,但宴会是地产界联谊,谢氏南方地产相关的只有南方城项目,算是他的职权范围。

    他问这一句,没有以权谋私,大开方便之门的意思,纯粹是信重谢琛这个人,明堂正道。真出了事,或流程或法规,不足之出,及时发现弥补。

    谢琛情绪不太对,一张脸由平静转隐晦,语气也急促,“您休息室在我隔壁,不是3601?”

    何厅长一怔,身后秘书小声递话,“3601就是那间只挂何字门牌的房间。”

    何厅长眉平目淡,他今日为低调,特意吩咐主办方不挂门牌,“不是我。”

    四目相对,谢琛眼中明显起了危险的潮涌,像豁然省悟的凉意。

    他顾不上礼貌,匆匆颔首致歉,“突然想到一些事,很紧急,您见谅。”

    何厅长来不及反应,只看他大步冲向电梯,少见的火急火燎,连风度形象都不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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