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游艇甲板,舍不得进去。何文宇抽烟一向避她,带小唐进了艇内客厅。

    他今日西装革履,双排扣藏青丝绒上衣,很正式,又华丽。气质万中无一的温朗,举手投足展露一种成熟男人的魅力,像电影中衣冠楚楚的斯文反派,夺人眼球。

    小唐垂眸抽烟,沉默为他点火。

    “你不想回去?”

    小唐动作很稳,“我已经知道错了,请您多给我一次机会。”

    何文宇眯起眼抽口烟,双指夹着,手肘搁在沙发扶手,“我不喜欢身边人小聪明,藏私心。”

    “绝无下次。”小唐抬头,“自现在起,我对您的决定不会再有异议。”

    “自现在起?”何文宇笑起来,腔调幽幽,“这可真是个真心诚意的时间,你会后悔吗?”

    小唐全身肌肉无声绷紧,又勉力松懈,出声试探,“这个时间您不满意?”

    何文宇从头到脚扫他一圈,手指有一搭没一搭掸烟灰,“我担心你悔恨交加时肝肠寸断,那可太痛苦了。”

    小唐一愣,“您会做掉我?”

    何文宇不再看他,目光透过玻璃,临摹对美景出神的温素,“我手上舍不得沾血腥,毕竟例子摆在眼前,沾了血,有家有室,幸福的提心吊胆。”

    小唐默不作声。

    何文宇掐了烟,起身拉开门去甲板。

    今日海风不大,浪声也清,他没遮掩脚步声,温素回头看见他这一身衣服,忍一路还是没忍住,“你今天有正事吗?”

    谢琛有谢氏,常住昌州算半休假,依旧文件如山,视频会议从早到晚。

    她不清楚何文宇底细几何,但从随从不断,出行座驾,还有直升机,游艇,他无疑是有钱的,有钱人的时间都很紧。

    不会闲到陪她翻山越岭,四处闲逛,出海钓鱼。

    而且他穿正装,少之又少的领扣全系,脚上皮鞋蹭亮。比松垮领子,休闲球鞋的搭配,正式沉练,风姿熠烁。

    “有。”

    温素一脸猜中的笑,“那回去吧,你有事去忙。”

    “我正在忙。”何文宇坐在她身边,展臂扶着栏杆,虚虚垫在她身后。

    温素呆怔。

    何文宇含笑望着她。

    早晨再见,他目光比之从前,平缓从容。没了黏糊窒息的潮涌,没了迫切吞噬的沉晦,清清朗朗,仿佛她只是一个好朋友,好玩伴。

    行为动作也守着分寸。

    她上船时,不可否认松缓了,现在这似是而非的话,猛然又戳中她神经。

    温素本能开口,“我不是……”

    何文宇笑出声,悠扬的,磁性的,蛊惑又蔫坏,“我也没说你是正事,是想请你帮个忙。”

    温素松口气,“什么忙?”

    “待会海上有个拍卖会,规矩定的很死板,出席者必须有陪伴。”他拄着头,目光漾出一片笑,“往前我不受女人欢迎,形单影只,被拒在门外。如今有了素素心肠软,陪我这一次?”

    温素打量他,十分不信,“你别骗我。你这款不会不受女人欢迎。”

    “我哪款?”

    温素没搪塞,真心诚意夸赞他,“清瘦俊俏的少年长大了,多了成熟,还多了一点坏。”

    何文宇嗓音生了哑意,“我哪坏?”

    温素后知后觉,感到话题危险了,抿嘴角。

    不想正巧抿了几缕吹乱的发丝,开口含含糊糊的,“总之,你是骗我。”

    “没骗你。”何文宇拢起她飘舞的长发,扶稳她头,从手腕腕表前褪下一只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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