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色材质都够高档,不是大型晚宴,这衣服很够了。

    只有脚上鞋子不太合适。

    何文宇像是清楚她的生活习惯,知道她维持不好高跟鞋的平衡,他穿了皮鞋,给她准备的平底小白鞋。

    “不用。”

    何文宇目光一掠,“她穿她舒服的。”

    两船距离拉进,货轮甲板上清晰立着几个人,像是要迎接他们。

    除开为首的中年男人,头上撑开一把遮阳伞,余下正装革履的几个威严人,手上伞都合着。

    温素被这阵仗惊了一下,有一种无声煊赫的郑重,“会不会对你影响不好?”

    她参加几次宴会,蔡韵从头到脚,注重她每一寸细节。碎发卷曲的弧度,脚趾涂不涂甲油。

    男人的名利场,女人即便陪衬,也要陪衬的体面,尊重。

    花枝招展不提倡,大气隆重却必须。

    何文宇眯眼望货轮船头,漫不经心回答,“我不怕影响,他们也不敢因为一双鞋影响我。”

    距离更近,近到对方举止清晰,中年男人热情溢于言表,挥手挥地手舞足蹈,几次跳起来打招呼。

    何文宇懒散闲闲,一招手算回应,偏过头,对她笑,“交际其实复杂又简单,取决于带你赴会人的地位,以及对你态度。地位够高,尊你,重你,你穿睡衣来,也会夸你新潮,对时尚有理解。”

    见她一脸懵然,不信不理解,何文宇轻笑,“打赌吗?”

    两船相接,货轮响起尖锐的汽笛声,刺得温素耳朵一抖,根本没听清。

    她甩手,去护耳朵,“什么?”

    何文宇低下头,凑近她耳朵,“打个赌,你什么不用说,什么不用做。上去后,不下于十个人夸你选鞋有品味。”

    货轮伸下舷梯,小唐一马当先上去,转身朝他们伸手。

    温素顾不上回答,催他,“小唐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