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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琛柔了腔调,“在屋内吃饭不穿,一会儿下山必须穿。”

    温素不奇怪他命令式字句,她惊的是含义,“我不下山。”

    “不下山,你想饿死?”

    “跟饿死有什么关系。”温素不明所以。

    “山里没粮了。”谢琛端碗递到她嘴边,“最后的米全在你碗里。吃完了,雨停就离开。”

    温素瞪大眼,“山里什么都有,果树那么大一片,怎么会没有吃的。”

    “你电视剧看多了?”谢琛皱眉,“真以为大山里,兔子撞树桩,野味锅里跳,树上全是果,地里都是菜?”

    温素倒不至于这么童话,“有野菜……”

    “南方野菜你认识几种?”谢琛不耐烦,用勺子舀粥堵她嘴,“就算你认识,翻山爬坡,是你扛的下来,还是指望我去?”

    温素摇头,“不敢劳动您。”

    “讽刺我?”

    谢琛咬的牙根痒痒,胆子大了,才戳肺管子,又气心窝子。“快吃,吃饱了有力气下山。”

    一件事,理由正当都反抗不了,更何况没理由。

    温素恹恹,“我有事。”

    谢琛舀着粥,“你能在山上挖野菜,女会计也不愿陪你。”

    温素有些明悟,“她找你了?”

    碗中见底,谢琛放下碗,抽纸擦她唇角,“她在北方有家有室,过得不差,深山无人又穷苦,熬不住了。”

    温素垂下眼,她只知道女会计之前在北方,被何文宇带到南方来,未曾想过女会计家室,以为是她自愿,或者跟何文宇有协商。

    不由讷讷,“她是被强迫了吗?”

    谢琛不咸不淡瞥她,“不然你以为深山老林是为什么?”

    温素蜷在小腹的手不停抖。

    呼吸也凝滞了。

    她对何文宇做什么事,一直有猜想,来南方后基本确定。

    但确定归确定,没切身体会,她想不到黑暗有多冷恶。

    或许,她还是下意识偏向何文宇,女会计在深山本身就是疑点,是她不往深处想。

    “何文宇做坏事,你不知情,不算同谋。”谢琛眉头紧锁,搂紧她,“别自己先检讨上了。”

    温素没反应。

    谢琛轻轻抚摸她脊背,安抚她情绪,“我提醒过你,他不简单。现在你有了感受,是好事。”

    “下山后,我会派人安抚她的家人,你不用觉得对不起她。”

    温素失了留在山上的想法。

    山路泥泞,男人不容置疑,一路背她下来。

    刚到半山停车场,女会计被管平开车带走,温素惊疑不定。

    谢琛探身,为她系好副驾安全带,“警局有她失踪的立案,管平现在带她去处理。”

    温素裹着他外套,潦倒缩在座椅,细窄瘦小的一团,长发乱糟糟的,失魂丧魄的委靡。

    谢琛眉头又紧了,手指梳理她长发,“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背,还敢说偏执狭隘,我看是善良心软第一人。”

    温素推他手,一言不发看窗外。

    谢琛发动车,路湿地滑,他速度不降,却四平八稳,盘山路弯多惊险,他格外游刃有余。

    山林树木投映在车窗上,他的脸淹没在苍翠烟雾里,只剩模糊轮廓,坚肃宽阔,显得气场凛冽又松弛。

    温素蓦地想起帮助过她的女老板,给男人分类的开车论。不骄不躁,不急不恼,情绪稳定的男人,性格最磊落,为人最可靠,做事坦荡,有原则。遇事能抗,能忍,能解决。

    心定给一个女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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