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肝肠寸断后,再决然离开。

    “是昌州?”何浓绮恍然大悟,“那女人当时执着追问,是在意谢琛利用她。难怪谢琛那副要吃人的模样,我撕开了真相。”

    仿佛一道惊雷划破混沌,电光火石之间,季淑华有了觉悟。

    她始终把温素往不择手段上靠,默认温素会死扒着不放。

    从未想过,她能自己离开。

    季淑华突然难堪到极点。

    别人要摒弃的,她求之不得。

    小唐声音不疾不徐,“您看到了正确的路,只要走上去,您会得偿所愿。”

    ……………………

    温素和谢琛有微妙的心领神会。

    守着不争不吵,适可而止的界限。

    跟何文宇那会儿不同,这界限千钧一发,不知什么时候就石破天惊,没有抵抗能力的女人,轻而易举被强横占领。

    就比如她眼下,和谢琛这样随性起来的权贵高手,过不了三招。

    临近凌晨,庄园依旧灯火通明。

    第三个晚上,她依旧留在蔡韵房间,迟迟不出去。

    保姆过来送夜宵,发现温素正在吹头发,身上换好睡衣,一副即将入睡的模样。

    蔡韵在梳妆台抹护肤品。

    “我买了您之前惯用的护肤乳。”

    温素拔下插头,弯折吹风机电线,盘好放进抽屉,“我很久没用了,你别浪费钱。”

    “那不行。”蔡韵在对着镜子笑,“您用不惯我的,就用以前习惯的,我又不是养不起您。”

    温素忍不住笑,“养我做什么?”

    “养您乐意。”

    保姆放托盘,手下重,嘭的一声,动静不小。温素听她一下一下,叮叮哐哐,感觉不对,又说不上哪不对。

    “你身体不舒服吗?”

    保姆勉强笑,“温小姐怎么不回主卧睡?客房离得偏,每次您药端过来都凉了。”

    温素动作一僵。

    蔡韵涂抹的动作也停下来,审视了保姆神色,“谢总强令了吗?”

    强令这个词不好。

    强制命令,适用下属,适用雇佣,不适用情侣之间,保姆面有难色,“当然没有。”

    温素坐在床脚,目光朝向门口,床头灯的光晕昏黄,投射在她面庞,乳白的皮肤上,有眼睫淡淡的阴影。

    “他在外面吗?”

    保姆条件反射望门口,“不在。”

    温素收回视线,“那门口影子,是鬼吗?”

    蔡韵一激灵,不错眼盯门口地面。

    走廊灯光灼白,映的地砖光可鉴人。灰色的大理石,花纹繁复自然,每一处都清晰明了。

    她松一口气,“您看错了吧。”

    温素耷拉下眼睑,“可能吧。”

    保姆打量她,脸颊轮廓僵硬,面无表情,警惕又不自在。

    “宵夜是燕窝,您趁热喝。厨房炉子上炖有汤水,我先下去看看。”

    前两夜,保姆都是等她喝完,直接收碗下楼,今日不知是凑巧,还是另有情况。

    温素端起碗,听见她匆匆离去的脚步声,在门口倏忽停顿一秒。

    蔡韵心大,没注意,“那碗,待会我送下去。”

    温素小口小口,慢慢喝,“好啊,明天送应该也没关系。”

    离门口一步之遥的影子,有刹那僵硬。

    宽阔挺拔的轮廓,像一道无底的峡谷,谷底风急,水湍,泥土失衡,一切无声无息里败坏,无声无息里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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