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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里,温素杵了一会儿,没等到动静,深谙那界限已到极致,一触即溃。“生气了?”
“我为什么生气?”谢琛起身。
“昨晚上没送碗。”
“不是今天送没关系吗?”
温素点头,“没关系,那我上去了。”
“楼上客房封闭了。”
温素一怔,“封闭了?”
谢琛走到她面前,胸膛直逼她鼻尖,他衣扣不知何时解了一半,蜜色勃发的肌肉,随着呼吸一鼓一鼓。
“蔡韵搬出去住。”
温素面上被他体温蒸的泛红,热气虚虚直往毛孔里钻,也可能是气的,“我跟她一起。”
男人一把箍住她脊背,蛮力抱起,温素双脚离地,整个人像挂在他身上,“你有证件吗?南方查的严,酒店需要登记。”
温素仰头,好言好语问,“证件能给我吗?”
“能给。”
得到太容易,温素反而警觉,“什么时候?”
“民政局登记的时候。”
温素瞳孔收缩,“登记什么?”
“你说民政局登记什么。”谢琛夹着她上楼,他臂力强劲,力道猛,温素几乎窒息。
直到主卧,被塞进被子,她趴在枕头上喘,“你是不是疯了。”
谢琛立在床边,一脸沉肃凝视她,“还躲我吗?”
温素同他对视,仰头间一阵眩晕,猝不及防跌落回去,“你……”
话刚出口,谢琛身影逼至眼前,手背抵在额头,测试温度,审视她脸色的眼睛,幽深发冷,“蔡韵半夜才睡,你也随她闹到凌晨。她什么身体,你什么身体,不要命了?”
温素瘫在被子里,四肢软塌塌,胃里却翻江倒海,她拂开男人手臂,趴在床边,胃部受压缓过劲,“跟她没关系,是你勒的。”
谢琛一滞。
视线从她难受隐忍的脸,缓缓专注在眼睛,憋红了一圈,没有哭,全是生理泪水,不落忍了,“下次我抱你。”
“没下次了。”温素缓口气,“这三天难受吗?”
男人目光凛冽,一言不发。
“你看。”温素撑着床沿做起来,“我温柔小意没了,全是小性。你留着我,等于自讨苦吃。”
谢琛摸出烟盒,指腹来来回回磨过棱角,却没打开,“我很久没抽烟了。”
温素一怔。
问题跳跃的,她实在搞不懂。
“素素。”男人唤她小名,不同于情热时,唇舌之间的呢喃,这次分外正经。
温素也严肃望他。
“你介意我抽烟吗?”
“……”温素不太想回答。
她深知这个问题的危险性,不是单纯抽不抽烟。
男人霸道刚强,行事自有主张,领地意识强烈,决定权从不交著人手。
冷不丁询问别人意见,大有俯首听命的兆头。
“你想抽吗?”
谢琛凑近了点,面孔与她仅仅间隔几寸,呼出的气息交织反扑,有一种无法载量的危险。
“二手烟不好,我准备戒烟了。”
温素一瞬间警铃大作,又抱有一丝希望,“有道理,为了你家人,戒了也好。”
男人散漫有点笑意,从眼底深处,从嘴角,从浑身气势,一丝丝漾出来,扩大。
“的确为了家人。”
他目光深邃,瞳仁黑浓,中心亮点倒影她的脸,显然此家人非彼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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