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父亲和老三。这就是你的尽在掌握?”

    “这不在掌控吗?”谢琛打开所有窗户,开大新风系统换气,“你没预料?”

    谢大有预料,还是担忧,“望京后,我们和李家彻底宣战,之前李璨的人拖着,李家自顾不暇。反击拖这么久,已经不只报复这样简单,还为震慑围观者众,动作只会更疯狂肆虐。”

    “这么多年,你还是兵骨芯子,没懂政治的关键。”

    谢琛坐在书桌后,外面西风紧,倒抽走一丝丝烟雾,浓白变稀薄,显他眉眼英挺,狼一样的雪亮锐利。

    “上面摁下证据,是隐忍不发,是审视评估。李家这关头,蹦的越高死的越快。真正你要警惕,李家不动如山。”

    谢琛把玩烟盒,“我们最危险的时候,是我在昌州那段时间。中央还未警惕李家,稍有不慎被李家察觉,不管是毁灭证据还是反咬一口,我们都面临绝境。现在不同了,李家做的事,国法难容,中央绝不会坐视不理。”

    他言笑自若,“政治不像战争,军队服从命令,只需要一个声音。政治却不可以独裁,乱国者必亡,意图独裁者必亡。”

    谢大恍然大悟,后知后觉,“怪不得你从望京之后就变了,懈怠散漫,游手好闲。京里邵贺东你都敢请,季家也不宽让了,追着人小姑娘喊老婆,越大越叛逆。”

    “望京后很明显吗?”谢琛曲起指节,刮着鼻梁,“我至少保持了一段时间,好在只有大哥看穿了。”

    谢大掸掸身上烟灰,准备离开,“也许不止我看穿。”

    他有些意味深长,“我也有经验传授你。”

    谢琛好笑,“您请说。”

    这个“您”口吻毫无敬意,也不诚心,谢大扫他一眼,不计较,“同床共枕,神会意觉。”

    谢大甩手离开。

    谢琛靠着椅背品会,意思非常浅显,变化瞒不过枕边人。

    谢琛不以为然。

    何浓绮与谢大结婚十余年,性情、脾气、习惯早就彼此探明,自然了如指掌。

    跟他情况不同,不能一概而论。

    ……………………

    温素一觉睡到晚上八点钟,醒神后,一刻不敢在主卧多待。

    蹑手蹑脚出了门,经过楼梯口,下意识望了一眼楼下。

    男人正立在二楼第一阶楼梯,仰头盯她,面容在灯光下曝光,轮廓冷峻。

    温素直起腰。

    “去哪?”

    温素与他对视,“去看蔡韵。”

    “已经走了。”谢琛迈上一步台阶,“她在外面有住处,以后白天过来,晚上离开。”

    “……”温素耷拉眼睑。

    走廊灯火太通明,一尘不染的地砖铮亮,映出她一张脸,平平泛泛,毫无姝色。

    看不出有什么值得执着的地方。

    他达成目的,利用结束,不斩断拿婚姻来续。

    她说不震撼是假的,不想继续也是真的。

    利用抵消情感,她不怨恨,也爱不下去。

    可私心里,仍感激他发掘当年真相,她不至于一辈子蒙在鼓里,做自怨自艾的傻子。

    温素忍耐,“我想住客房。”

    “你不想。”男人言简意赅,“我今晚有事,不进主卧。”

    温素沉默,今晚不进,明晚呢?后晚呢?

    再者主卧是一种象征,她试图讲道理,“我不适合住主卧。”

    谢琛停下步,瞅着她笑。

    他不爱笑,不常笑,社交礼貌的微笑也少,高不可攀的地位出身,难忘项背的能-->>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