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子,不讲理的蛮横。

    哪一个词说出来,勾缠起过往,那些黏糊到走火的片段,只会让眼下形势更不利于她。

    男人的怒火也好,欲火也罢,都是不理智的,像不稳定的炸药,威力巨大,能一瞬澎湃,一晃即燃。

    如今想来,那四年交的学费很足,她至少能冷静应对。

    她没身手,力气不大,没资本,没实力,一无所有,真烧起来,从身体到地位层面,没有任何抗争的依仗和可能。

    好在这个男人是谢琛。

    他不是那些罔顾道德,践踏法治的禽兽,他有坚持,守底线,有峭峻风骨,英明神武。

    他现在暂时没失去兴趣,她亦有顾念,无法真正撕破脸,拼死反抗,就拉锯出脆弱而又微妙的和平。

    “我变什么?”

    谢琛声音更哑,熏黄温暖的光晕照在他面孔,这一刻,他是一片汪洋下集中喷发的火山,岩浆喷薄,烧滚海水,沸腾到海面,又佯装平静。

    温素一动不动,“松弛了。”

    她明显不愿多讲,垂着眼,头发披散,遮挡一半脸颊,愈发乌发白肤,一尊沉默静谧的搪瓷娃娃。

    谢琛明白她别别扭扭的抗拒,艰难维持距离,意图缓慢拉开,伺机寻找机会,以求和谐离开。

    “你喜欢吗?”

    温素脑子转的飞快,“变化是环境的产物,你变松弛,是目的达成,心头松快,这很好,说明你眼下过的愉悦。”

    答非所问,绕圈子敷衍他,谢琛盯紧她,一步步走过来,“可我想更愉悦,达到美满。”

    他本以为,了解是日积月累的水滴石穿。

    有阅历的人眼毒,过程才会相对缩短。

    忘了世事再混浊,也抵不过上善若水,她骨子里的温柔最澄澈,包容又洞悉。

    得她心软的那个人,是曾经的自己,现在的他,不会甘心。

    温素垂落的视线里,黑色皮鞋步步逼近,西裤下小腿轮廓,迥劲发达,她垂在身侧的双拳不由自主攥紧,一把潮湿的黏腻。

    “你事业有成,恩怨也了,已经美满了。”

    男人左臂箍上她腰际,猛然发力,压她栽进沙发,“男人三十而立,事业有成,美满的应该是家庭。”

    温素曲肘顶住他胸膛,滚烫皮肉之下,他心跳强健有力,像势不可挡的战鼓,操纵攻伐,倾轧猎物。

    她后背止不住寒气,像过了电,密密麻麻的战栗不止。

    “谢琛——”

    男人倏地狂热吻住她,双手钳住她,与她十指相扣,钢筋铁骨一样用身体当做囚笼,“二十七结婚,修养一年,二十九怀孕,三十生子,儿子女儿都可以,一个就行。”

    温素被他激荡的吻榨干氧气,急促呼吸间又被话震的痴傻,直勾勾盯着他,“我不能生。”

    男人用力嘶吻她唇角,语调暗哑,却一往无前的坚定,“先结婚。”

    温素开始挣扎,手肘推搡他,腿脚踢踹他,“我不结——”

    她拼尽全力,与他如同隔靴搔痒,衬衣下胸膛热度更添一倍,滚烫激红,释放独属于男性的狂野攻击力。

    温素魂不附体,胃里陡然翻涌成片,一阵阵冲上喉咙,她咬紧牙关强忍,脸上煞白的脸色,成了青灰。

    谢琛蹙紧眉,眼底黑沉沉的浪潮强行压制,只剩澎湃的心跳撞击她,“不舒服?”

    温素奋力推开他,伏在沙发边,接二连三干呕。

    谢琛略一僵,扶她后背。

    他见多识广,生理反应,还是心理反应,区分的清,眉头越皱越紧,“很难受?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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