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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云漪酝酿好的措辞,生生咽回肚中。
梗的她喉咙板结,卡一颗核桃似的,半晌说不出话。
温素抬步往外走。
谢琛伫立在那,见她过来,伸手抱她,“你一直压情绪,闷久了不会发泄了?想哭就哭,想闹就闹,想动手都可以。”
温素避过他,擦肩而过,“我要离开。”
男人身后是清明阳光,温暖的,和煦的,一片灿烂,他表情却陡然一沉,扯住她手臂,“别犯倔。”
整个人莫大的威肃感。
是警告。
温素与他对视,“我不离开,留下哭闹动手,做个泼妇?”
哭闹只会让旁人欣赏她的痛苦,动手厮打不理智,最无能的解决方式。
“你想干什么?”
他蹙紧眉,轮廓绷紧,一张英贵俊挺的脸没有不耐烦,声势却凛冽。
温素心脏憋胀成快要炸裂的气球,浑身血液奔腾着灌进大脑,她想做什么,她能做什么。
是恨,是报复,让肖云漪偿还这十几年的伤害和欺骗?
揭破的太猝然,温素有无数种想法,对上男人,又觉得喘不上气,“你带她回来,是想护她,对吗?”
反应有些超出掌控,谢琛皱紧眉抱住她,撑住她身体,“你怎么这么激动?”
何文宇带她溜进宴会,事后管平调取监控,配合内应侍者供词,肖云漪彻底暴露。
这几天他仔细观察过,她独处平静,不问肖云漪,不提肖云漪。
谢琛清楚她能忍,负面情绪压在心底,但蛛丝马迹间,他有了确认,才带肖云漪出现。
温素好笑,一个字都不想争了。
男人权势威重,生来应有尽有,不理解苦痛地狱里一滴水,一束花,对艰难煎熬者的意义。
更不理解颠覆时,人神魂震荡,信仰灰飞烟灭的怨愤和悲切。
谢琛又攥她胳膊,少见解释一句,“只这两天。”
温素仰面,眼睛直挺挺望他,阳光投射他后背,面目隐匿在黯淡中,深眉高目加重了阴影,显他压迫,显他不真切。
他不真切。
肖云漪不真切。
一切都不真切。
温素忽然有一种抽离感,灵魂抛却躯体,切离感情,高升半空中,俯视又旁观。
她看见肖云漪束手束脚接近,距离一两步,吞声饮泣,“琛哥,素素不接受我,我还是住外面吧。”
谢琛揽温素靠在胸膛,小心护着她瘫软的身体,“你叫我什么?”
肖云漪咬紧嘴唇,一霎眼眶红了,“对不起,我不该在素素面前这样叫你。”
她了解温素,了解她性情里的非黑即白,一根筋。
再不想撕破脸,备不住她连解释机会也不给,显然认定了,非要与她划个界限,再无利用的可能。
她手里没了底牌,能做的只有紧紧抓住谢琛。
谢琛面无表情注视她,“是不该在她面前叫,还是不该叫?”
“我……你这些天一直保护我,带我出席宴会,在三和力挺我,那些董事为难,你总是能及时出现。”肖云漪羞怯的哭腔。
“我心里清楚,一点一滴,你待我是不同的。”
谢琛眯起眼,这个完全没有脑子的女人,彻底耗尽他耐心,“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肖云漪当然没忘。
她是谢琛攻入三和的矛,是他查三和账目的盾。
她的存在是一个借口。
谢琛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