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兼之他胸有城府,坚韧能忍,面上不动神色,若无其事,倒也正常。

    但有孩子。

    圈内不乏铁石心肠,冷酷无情的男人,再刻薄寡恩,哪怕对女人恨之入骨,不妨碍对亲身骨肉宽厚恋念。

    何况谢琛,三十余年看着他一步步成长,他流着谢家的血,秉承谢家的理念。

    是个外冷内热,一腔赤忱的人。

    谢建国越深思,越忐忑不安,又等了两天,终于等到谢琛露面,“明天就过年了,淑华怎么不回来?”

    被堵在院门口,男人依旧平静,“您婚期定初九,太仓促,戒指婚纱需要她加紧准备。”

    “那你呢?结婚的事怎么能让淑华一人承办。”

    “我在忙。”谢琛神色不动,“京中局势您不满意?”

    “满意。”谢建国端详他,“只是太快了,你不是急于事功的风格。”

    “看似急,实则早有准备。”男人风平浪静。

    “你现在长成了,老谋深算,我和你父亲都看不透你的想法。”谢建国感慨一句,猝不及防转折,“昌州你有准备吗?”

    “有。”谢琛坦然自若,“李璨正在接触缅甸几个走私帮,安排岳丈刘市长的退路,我吩咐人密切关注,近几日就不在家住了。”

    “过年也不在家?”

    谢琛抬眸,一丝调侃,三分嘲弄,“您不是训斥我,要以大局为重,谢家所有人的前途,身家,都系与我一身,勿贪男欢女爱,少儿女情长?”

    谢建国不恼反松口气。

    他有怨气,能发出来,恼恨劲过了,就会冷静,到时候时间是最好的良药,感情日积月累能修补。

    “淑华呢?”谢建国不在追究昌州,“她初九能回来吗?”

    “看工期。”谢琛侧身越过谢建国,“她选的婚纱奢华重工,手工镶几千颗钻石,珍珠,又准备定做王冠,品色上佳的宝石难寻,我加派了人手。”

    “彩礼呢?你有准备吗?”

    谢琛走远,声音穿过冬季寒风,似乎沾染寒气,飘忽的凛冽。

    “之前给她的够多了,再多,季家拿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