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表情太浅显,谢琛扣了扣茶几,“你在想什么?我不会做违法犯纪的事。还是在你心里我就是这种形象?”
温素低下头,不敢说话。
谢琛身上气势太重,威严沉冷,压迫力十足。
是一见之下,就会让人从心底害怕的人。
他像深渊,有时候冷着脸定定看人时,很难不让温素想到影视作品里那些权势遮天的大人物。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更何况,他有谢氏集团,本就是那一层面的人物。
谢琛被气笑了,“我这么不好惹,你怎么不听话?”
温素一直很听话,所以她抬头看谢琛,直直撞进那双幽深黑亮的眼睛。
温素陡然一滞,他是在指张应慈。
在等着她自己坦白……
温素控不住从心底升起凉气,皮肤上一层层的战栗。
谢琛知道她懂了,却选择无声的抵抗他。
他嘴角勾起微妙的弧度,眼睛却眯得狭长,“张应慈……”
他刚起来一个头,温素就忍不住瘫软,含着的泪水,忽然落下来。
她这个反应,成功让谢琛起疑,“你护他?”
“……”温素不经思考的摇头,张应慈结婚后确实帮她换了七十万,她恨不了他,却也不会护他。
谢琛脸色好了一点,“那你在害怕什么?”
温素咬紧嘴唇,她在怕他,怕他在意,怕他认为是她行为不端,是她在大庭广众之下与人纠缠。
她眼中的惊恐明显的溢出来,谢琛不会看不出来。
他后靠在沙发上,打量着她。
她在情事上纯情青涩,却在男女关系上反应过度。
初见时,她想留下来,却又不靠近他,想要当保姆跟他狠狠拉开距离。
现在她又因为一件她受辱的事,在忐忑,怕他。
谢琛明白过来,忐忑她跟张应慈有了牵连,怕他会生气,会在她身上泻火?
谢琛扶起她,“我不是在怪你,只是想知道张应慈跟你说了什么。”
温素细细的抽泣抑制不住,只能深吸气,“他……他说……我跟他不算离婚。”
那句仁至义尽,互不相欠的话是骗杜柔柔的。
谢琛皱眉,伸手用拇指抹去她眼上的泪。“你怕他继续纠缠?”
温素愣愣点头。
“你不想让他纠缠?”
温素又点头。
谢琛手上力道轻了许多,知道他不怪她以后,整个人都乖了,不沉默了也不抵抗了。
他抬手摸摸温素的头发。“他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乖顺的堪怜。
就像一只胆战心惊的流浪猫,在知道不会受伤害之后,放下警惕心的瞬间。
他这话像承诺,对谢琛来讲确实算。
只是温素不知道,愣愣的半天都反应不过来。
忘记有多久了,可能母亲死后,可能更早……
没有人会站在她这一边,保护她,相信她。
温素一个人在债务里打转,很多次钱没赚到,因为身材还会被人设圈套,诬陷。
她做过礼仪小姐,那场博览会上,有一个中年老板看上她,提出一年五十万包养她。
温素那时心气还在,宁愿一天打七份零工,都不愿走这个捷径。
她拒绝后不久,在她做服务员的酒店,又遇见那个老板。经理一杯水之后,她醒来就躺在老板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