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哑,只是等几天。”

    温素眼神呆滞,转移到他脸上,抽手,抽不动。

    她反应骤然激烈,喉间嘶哑悲鸣,另一只手辅助推他,用尽全力,手背针头回了血。

    动作激亢,刺目的鲜红在输液管不断攀升。

    谢琛立即松手,“温素,冷静——”

    医生挤开他,指挥护士,用一针安定,处理手背走针。

    谢琛逐步被挤到门口。

    透过人群缝隙,温素细窄小小的一团,长发凌乱,眼泪不住流泄,直勾勾盯着他,充满怨恨。

    谢琛禁不住后退一步,退出门口。

    管平适时关门。

    走廊很安静,谢琛心跳如擂鼓,一下下,震荡的手不受控制发颤。

    管平陪立在侧,等他平复下来,“孩子没有了,温小姐猝然接受不了,也是正常。”

    谢琛凝视着门,“她的眼神,是怨恨——”

    “挟持,车祸,炸弹,温小姐一身是伤,受了大惊吓。”管平硬着头皮劝,“对您一时有怨,等误会解开,明白您从未放弃她,会体谅您的。”

    谢琛不说话。

    半晌,他目光从紧闭的房门移向管平。

    “李璨抓到了吗?”

    “还未。”管平声音放低,“李璨对刀疤有旧恩,他一力抗下了,死不松口。”

    谢琛攥紧拳,攥的骨节咔吧响。

    他了解李璨的狡诈阴绝。

    李璨恨他入骨,又自持聪明,他表现的满不在乎,在意名利胜过她。

    李璨验证后,认为在昌州动她,无济于事,起不到令他锥心刺骨的效果,会千方百计送她来京城。

    按计划,张潇带着人隐在暗处,全程跟进掌控,她一到京城,就地解救。

    可凭空出现一个刀疤,失控了。

    刀疤祖籍南蜇,二十三岁服役F国外籍军团,二十七岁持枪打死直属上级,逃亡三年,受非洲军阀雇佣,参与多起战争,精通枪械炸药。

    回国后,边境虐杀两名警察,属A级通缉犯。

    十年间,国内警方,追查一日未懈。

    始终了无踪迹。

    原来是被李璨改换全套信息,刻意掩藏。

    偶尔替他在南方活动,大部分时间,疏通缅甸和柬埔寨的关系。

    这次一出现,疯狂,恣行无忌。

    国内严禁枪支弹药,刀疤样样不缺。

    那晚车祸,张潇的人几次试图接近,全被他识破,最惊险一次,反被他挟持,强迫纸杯藏炸弹,二选一。

    选到空,活命。

    选到实,炸上天。

    较量十余个小时,还是叫他进了京。

    京中人流密集,刀疤有意选择闹市区的私立医院,张潇不敢冒险,反受其限。

    谢琛抬手掩面,遮盖住疲态不堪的神态,“他松不松口不重要,只藏匿重犯这一条,李璨就逃不掉。”

    “李璨也知道,所以唆使刀疤来京城搞事,他连夜下南方,虽然边境提前布控,但李璨退路经营多年,恐怕——”

    门被拉开,医生摘口罩,“病人情绪已经稳定,脖颈伤口重新处理过。接下来几天,别刺激她发声,情绪上尽量照顾满足。”

    管平送医生离开。

    谢琛进房关上门,注视病床方向。

    温素双眼无神,仰望天花板,眼角水迹冲刷鬓发,黑浓潮湿的,枕头也洇湿洇透。

    谢琛缓步靠近,扑面而来的酒精味,伤药味,细长脖颈重新-->>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