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闭上眼,“你曾经有很多次机会,在昌州,在南方,在京城,最后一次机会,谢建国同意你去昌州见那个女人,她怀着孽种,你都能罢手甘休。”

    季淑华哑口无言。

    她那时对嫁给谢琛抱有七成希望,加之谢建国都没有下狠手。

    她怕心狠手辣影响谢琛对他看法,不利以后夫妻相合,才投鼠忌器,退缩了。

    等良久,她没有辩驳,季和平摆手,“我清净惯了,听不得吵闹,你在京中有住所,我就不留你了。”

    季淑华怆然泪下,手指紧攥衣摆,攥的青筋迸跳,整个人颓丧至极,“爷爷,我从小在您膝下长大,您不要我了吗?”

    季和平寂静无声。

    季淑华扑倒他身边,委顿在地,哽咽不止,絮絮说着话。

    直到眼泪流干,嗓子嘶哑,颓靡失了神。

    季和平仿佛睡着一般,一丝反应也无。

    季淑华心灰意冷,不远处保镖小跑过来搀扶她,她怔怔出了四合院。

    突然仰头望,阴云压盖四方天,灰白色的云朵变深,变黑,变浓,有了摧毁一切的风势,压垮所有的威力。

    她泪水倏地停止,红肿如核桃的眼缝,射出阴森幽冷的杀气。

    保镖服侍她上车,自觉升起隔板,季淑华在后座沉思片刻,从通讯录黑名单里拉出一个人,拔打出去。

    屏幕在耳边熄灭的刹那,显出一个字,刘。

    …………………………

    京中节奏快,政务部门,银行业务比昌州顺畅。

    再加上管平帮助,温素下午证件就补办齐全。

    她一意退了顶楼套房,选了价格合适的大床房,在三十九楼。

    管平送她上来,刷完房卡,他在房间巡视一圈,提出告辞。

    温素送他,“管秘书,今天多谢你。”

    “应该的,您不用有负担,这是我私人意愿。”

    温素隐密松口气,“那更要多谢你,管秘书你是个心软的好人。”

    管平脚步一顿,“我只是帮您开了一下车,跟谢总比,不值一提。”

    温素攥袖口,“管秘书,你不懂。”

    “我懂。”管平握门把手,“我以前劝过谢总放你走,可年节过后,我再也生不出劝的念头了。”

    温素微微摇头,不吭声。

    “您在昌州一举一动,明里暗里有几路人盯着,谭园您受惊那次,何文宇不带交警过去,也会有刘文宇,王文宇,带各种助力去摆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