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制止,保安来来去去,有人推她,喊她,世界仿佛隔开一层,她发不了声,动不了。

    抱着怀里的男人,感受他灼烫的温度在冷却,眼睫眨动的速度越来越慢。

    她在窒息的绝望中,冲破嗓子,尖锐嘶鸣,“救他,先救他。”

    “别怕。”她感觉快要失去活力的男人安抚她,抬手抚她头发,摸她脸,带有笑意,“一点小伤,素素很聪明,做得很正确,很勇敢。”

    她嚎啕大哭。

    医生抬他上担架,护士搀扶起她。

    男人极力保持清醒,唤她,“管平马上过来,听话。”

    “我陪你。”温素紧紧抓他手,“我上救护车,我也去医院。”

    医护抬担架冲刺,温素从未跑得这么快。

    顾不上胸腔炸裂的刺痛,每一次喘息嗓子如同针滚,眼前全是他惨白的脸,沾了满身的血。

    脑海放着一帧一帧他硬朗健硕的模样,或笑,或严肃,回酒店之前,还带着酒意吻她,吻得狂浪,凶猛,臂膀快要勒碎揉碎她,十分有力量,勇武又健康。

    手术室亮起红灯,鲜艳艳地刺眼。

    管平火急火燎赶来,温素直挺挺杵在手术室门口,眼泪流到干涸。

    他来不及安抚,警察后脚抵达。

    为首领队是张潇部下,到楼下已经清楚事件经过,见管平先问询谢琛情况,后汇报,“六个歹徒,全部带伤,两个晕倒的情况好些,剩余四个,一个后脑重击伤,脑震荡,三个不同程度贯穿伤,不危及生命,走正当防卫流程即可。”

    管平心中有数了,以谢琛的身手,六个持械凶徒,空手夺白刃,不在话下。

    可他醉酒,下手难免受影响。

    搏击不了,只能抢夺兵刃,好在有理智,没出人命。

    他松口气,送走领队后,安慰温素,“谢总在部队,曾单独挑战一队兵尖子。”

    温素木讷望他。

    “他赤手空拳地赢了,赢得很漂亮。以前丛林战,贩毒团伙围剿他,枪带刺刀,耗了半个月,没伤到他要害。”

    温素眼神活泛一些。

    “那六个凶徒再狠,比不上穷凶极恶的雇佣兵,谢总的身手在那,会避开要紧的地方。”

    温素哽咽不成声,“可他,可他喝酒了。”

    管平从怀里掏纸巾给她,“就是喝酒了才如此,要是没醉,六个人而已,近不了他的身。”

    温素擦眼泪,一张张纸用完,也擦不干,“他怎么会回来?”

    管平掏公文包,又找出纸,“谢总不放心您,准备在您隔壁开一间房。”

    温素五脏肺腑拧搅,揪成一片片粉碎,血液奔腾不休,直冲上头,再跌回脚底。

    眼前朦胧成雪花点,手术室红色警示灯是唯一亮色。

    眨眼的功夫,熄灭变灰。

    她一口气上不下,正要喊问。

    医护人员推着谢琛出来,转普通病房。

    一路跟管平交代,“没伤到内脏,胸口两处伤口浅,腰腹深,伤到腹横筋膜,好在没划破腹腔,出血量在可控范围内。最严重的是右臂,贯穿伤,擦过骨头,轻微骨裂,手臂要重点关注,一个星期内不建议动作。”

    麻药两个小时过效,谢琛苏醒过来。

    见了她一面,没说几句话。

    输液瓶里有止痛消炎和安神镇静的药物,他又睡过去。

    温素一直守着他。

    直到天亮,他自然醒过来。

    医院里情况不明,季淑华简直坐立难安。

    听说六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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