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意味深长,温素完全没发觉。

    全心全意在话中含义上,“什么发现?”

    她顿一下,抿唇,“你也要去?”

    她惊诧至极,眼睛瞪得溜圆。

    谢琛被她瞪笑。

    听到重磅消息,还能记得他前一句,不止关心,还有关注。

    这一刻,口中犹存的甜腻味,也不是很腻。

    他笑意愈发浓,“安排走访的时候,有一个中年男人认出刀疤,周皋目前在追查。”

    温素心口嘭嘭嘭乱跳,巨大的惊喜冲击她,在脑海炸成烟花。

    她其实很悲观。

    年头太久,拆迁,人口四散,每一样都在摆明告诉她,别想了,比刀疤失心疯承认罪行,还渺茫。

    “我去订票。”她“蹭”地起身,语无伦次,“我马上去。”

    谢琛拦住她,“不用订票,有专车送我们。”

    他提到我们,温素理智稍稍回笼,视线落在他右臂纱布上,“你不用去昌州,医生交代,你胳膊一个星期不能动,安心修养。”

    她话带着颤音,刚才激荡情绪还未压住。

    喜极而泣的姿态,眼睛汪汪莹润,眼皮红,眼尾红,鼻头也红,衬着稠白的皮肤,灵动的娇艳。

    好像枝头正盛的海棠花,风一吹,飘飘摇摇落下来,叫人忍不住伸出手去捧。

    谢琛抬手,握住她,“温素。”

    温素未醒神,一时没有甩开,下意识满含笑意望他。

    谢琛心一软,仿佛阳光普照,晒化的冰,软成水,化进四肢,酥酥麻麻通了电。

    还未见过她如此喜意绒绒的模样。

    仿佛整个温吞安静的人,迸发热烈,一团不烫的火,烧不灭他心,只会助长他,更梦寐魂求。

    “我在京城修养,昌州鞭长莫及,难免人员松懈,拖慢进度。班老爷子答应出的力,还没有落到实处。”

    温素知道他说的有道理,换旁的理由,找不理由也会拒绝。

    唯独这个,她迟疑,“你的伤,经得起路途颠簸吗?”

    谢琛撑开她手指,十指相扣,“你不照顾我?”

    手指间夹紧的力道,手心灼烫的温度,触感太强烈了。

    温素惊怔回神,抽手拒绝,却说不出口。

    她不能既要还要。

    要他的帮助,还要保持距离。

    这太狼心狗肺了。

    可有些东西横亘在那,她跨不过去,不愿意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