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禁枪械,手雷能放进来,已经耸人听闻。微冲和狙步,这种制式军械属于边防特等审查目标,怎么可能过得了关卡。”

    刑警队长隶属市级警制,有些牵涉太深的机密,谢琛不能跟他透露。

    但他不说,周皋也能揣测到一些。

    年前李家无孔不钻,曾往军队渗入。军队武器管制严苛,他们没有机会,但走松一两个蛀虫,为他们走私武器提供掩护,并非不可能。

    “之前从刀疤身上查获一把手枪,五颗手榴弹。还有温素手环里的炸药,拆子弹不划算,应该是拆了一颗手榴弹。那现在李璨手里,就有两把微冲,一把狙击步枪,一把手枪,四颗手榴弹。”

    队长倒抽一口冷气,这个武器配备,已经不是抓捕通缉犯的级别了,完全符合反恐。

    车辆在城外汇入行动组,一路向北追去。

    谢琛开了车窗,冷风灌进来,打在脸上像刀割,他总有不好的预感。

    张潇重点的确放在西北,可北边边境线布控从未放松。

    李璨当年考上过警校,因为家族安排,被迫放弃,无所事事这十几年。

    以他偏执的性子,少年时期钟爱事业强行夭折,绝不会就此放弃,很大可能私底下继续研习。

    他瞒着李家转移资金,打造后路,培植自己铁杆拥趸,五年间李家都未察觉,其中就有一些刑侦的影子。

    谢琛左手悬在窗外,夜幕随风从他指缝吹过,他收力并拢,风又绕过手掌,推着黑暗留在车后。

    他不自主看倒车镜,昌州整座小城遮蔽在暗潮下,狰狞阴森,仿佛有张牙舞爪的不可名状之物,正在蠢蠢欲动。

    ……………………

    谢琛走之前最后那句嘱咐,让温素生出一种十面埋伏,势如累卵的紧迫感。

    她心口砰砰跳,眼皮也跳。

    董太太见她坐立不安,以为她担心谢琛,“您放宽心,谢总雄才大略,心有成算。他什么都安排好了,早先未到昌州,该有的打算后路,一样没少安排,这是十拿九稳的局。”

    温素好奇,“您知道如今形势?”

    董太太笑,“谢总拜托我们保护您,简单告诉了一些。他是真心在乎你,把您看的跟命一样重要,舍不得您有一丝闪失。”

    温素想听的不是这个,“他有什么打算?安排什么了?”

    “谢总没告诉您?”车正好到度假村,董太太扶她下车,神秘兮兮,又紧张小声,“李璨手里有炸药哦,丧家之犬,丧心病狂的,好在京里包围圈已经锁定昌州了,现在一只苍蝇飞到封锁线,也要拦下来,看看公母,有没有犯罪前科。”

    她说话实在风趣,可温素笑不出来,“炸药?”

    “听说有枪,有手雷,搞不好就要拉人同归于尽。”

    温素想到婚礼,鱼线勒进喉咙,拳头大的手雷挂了五颗,可以想象引爆后,血肉横飞,一片血色。

    她浑身的血液都凝固,“那他去——”

    寒气从脚底直逼头顶,冻得她牙齿磕磕绊绊,说不出话。

    董太太心疼搂住她,“哎呦,您别总往最坏的地方想,我告诉您,可不是要吓您的,瞧这小脸白的。”

    她抚温素脊背,“那包围圈可不是吃干饭的,京里亲自下来的大领导,特警,武警,其他警,反正能上阵的都上了。谢总现在去,可不是去冒险,那是去见证抓捕现场。”

    温素不觉会如此简单。

    谢琛不是心浮气躁,沉不住气的人,一件事到他这儿,十分严重,顶多表现出三分。

    走时他慎之又慎,防弹的地下室都有准备。

    只说明,事态严重到他失了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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