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琛干脆收了伞,他穿的是冲锋衣,防水防油,利落解开,一把把温素掐起来,窝进怀里。

    有一瞬间,谢琛好像回到儿时,记不得什么原因老爷子要抽皮带揍他,他负气离家出走。

    那时随着部队驻扎在野外,山高林密,也下着雨。他路过一个百年大树的洞,看到一只红狐狸,刚断奶,爪子都没长硬。

    他解开衣服包着它,一路在山里藏了两天,吃树根喝露水,最后老爷子搜山才找到他。

    而那只患难与共的红狐狸,等他醒来就消失了。

    这地方算周皋的秘密基地,他早就到了,撑了打伞,煮了部队锅,鱼钩也已经下下去。

    听到身后脚步声,一回头就乐了。

    “这是路上捡了个宝贝?不应该啊,我来来回回多少趟躺了,也没见有这福气!”

    “我现在打电话给班琼,你来来回回一百趟,就有一百零一趟福气。”谢琛在他身边的凳子坐下,温素就落在他腿上。

    温素轻微动了动,被他拦着腰调整姿势,头被卡进他的颈窝,“乖一点。”

    温素心怦怦直跳,全身僵硬着,保持他摆的姿势。

    周皋朝着她脸上扫了一眼,发丝挡着,他还是认出来,“温小姐啊,妹妹,你现在名气大了,我老婆都知道,还跟我打听你长什么样子,能叫谢哥迷了窍。”

    他吃吃笑两声,“哥哥那次给你制造机会,也是下血本了,散场我就去了医院催吐。怎么样?是不是那晚上二哥从了你?”

    温素一直没抬头,听他说起谭园那晚,才知道今要见的周皋是他。

    不由抬头看了他一眼,正好视线对上,他促狭挑眉,温素僵着脖子没有说话。

    这会儿天色已经暗下来,不知名的水鸟从他们面掠过,细雨在江面升成雾气,烟波浩渺。

    温素被城市里小房子藏久了,自己心境也仅仅缩着,猛见他身后这一幅一副辽阔景象,心神失守。

    见她怔然出神,周皋不恼反喜,“我就说我这宝仓,都是过人之处,景好看,风好吹,连鱼也多,对了说起鱼也多,二哥你看我这大宝贝。”

    他指着手中的钓鱼竿,若不是现在鱼饵已下,他能把杆横在谢琛面前显摆。

    谢琛眉眼浮着笑意,“纪州手竿,你花了大价钱。”

    谢琛说大价钱,那绝对是普通人想不到的数字。

    温素都从山水中抽出来望过去,第一眼看不出什么,只是一支竹制的鱼竿,第二眼,第三眼……也看不出稀奇。

    就像平常地里长出的细竹子砍下来直接当了钓竿,没有价值不菲的气息,完全是乡下老农的玩意儿一样。

    她坐在怀里,任何细微的举动都瞒不过谢琛。

    谢琛捋一下衣服,挡住风,对她解释,“华夏自古就有“一竿风月”的说法,现在科技发展,材料多了,少了风月味道。他手上的这一只,是由真竹,高野竹,矢竹组合配置,倾注了几代制竿艺匠一丝不苟,一竿入魂的心血,非常罕见,竿中极品。”

    说到得意处,周皋简直眉飞色舞,“现在的鱼竿都是碳纤维,全碳和半碳也就那样,没一根能赶上我手里这支。还得是二哥这样的老钓,一样就能认出来。就是二哥你不仗义,咱们这一群儿钓鱼都是跟你学的,结果大家上了瘾,你封竿了。”

    温素不由仰头看他,她知道有的男人会很喜欢钓鱼。

    她父亲有几个朋友一入钓门,四海皆空,老婆孩子都成过眼云烟,哪怕离婚都要钓鱼。

    她母亲曾经感叹,钓鱼如毒品,沾上就是一生。

    从未听说还有迷上钓鱼的人,能主动封竿的。

    谢琛今天穿的冲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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