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不出来。

    谢琛倒不觉得女人失礼,对他来说女人木讷安静称得上是优点。

    “这里所有的东西你都可以动,书房不要进。主卧的床头柜里有一万现金,给你暂时支取。”

    温素霍然抬头,对上男人视线的一瞬又惶遽垂落。

    太多了……从未有人允许她用这么多钱,父亲没有,丈夫没有,如今只是一个阴差阳错的好心人,却无条件给她这么多。

    这样诡异又超乎常理的事,温素只觉得心乱如麻,坐立难安。

    谢琛对她的反应不甚在意。

    话说完后就继续吃饭,包子味道鲜美,土豆丝爽口解腻,谢琛越吃越喜欢,走的时候连带着语气,都轻和许多:“我去上班,中午不回来。”

    温素闻言,连忙起身送他出门。

    送到门口的时候,鞋柜上的手表被搭在手腕上伸过来。

    温素低头沉默,她怕误会男人举动的意图,戴表这样的举动在两个陌生男女之间,实在称不上清白。她又不想龌龊的猜测这个收留自己的好心男人。

    手腕上银色手表分针一格格的走,仿佛变成一片锋利的刀片在凌迟她血肉。

    时间都变得格外缓慢,缓慢到她能数清那只手宽厚的手掌上隐约露出的茧子,指缝间细小的疤痕,胳膊上青色的血管纹路。

    分钟走完一圈,温素撑不住,颤着手指摩挲着将结扣扣上,“哒”的一声金属碰撞声响,恍惚还听见一丝低沉的笑。

    门“嘭”被带上,温素跌坐在地,四肢的力量仿佛都被抽尽了,一时间连重新站起来的力量都没有。

    片刻之后,温素才回到餐桌边收拾碗筷。

    她喜欢呆在厨房,因为这里面的一切她轻车熟架,是一个独属于她的空间。

    水流冲刷着碗碟,男人吃得很干净,她洗得也不费力。

    做着自己熟悉擅长的事,魂不附体的温素渐渐平静下来。

    但往往平静是用来打破的,突兀的门铃声像风雨中的惊雷在耳边炸响。

    温素抖着手,略顿片刻才去开门,门外站的是之前见过的秘书,礼貌微笑的时候,左侧脸颊会出现浅浅的酒窝,这令他看起来和善真诚,没有丝毫威胁的样子。

    温素讷讷将人让进客厅。

    管平进屋却并没坐下,只是将拎在手里的大箱子推到她面前。

    “温小姐,这里面是谢总吩咐给您准备的换洗衣服,还有几双鞋子,都是李秘书特意挑的现下时兴款式。如果您有其他要求也可以告诉我,我再去重新为您准备。”

    “……”温素垂眼看着黑色行李箱,尺寸大到不常见,装下她都绰绰有余,“多谢。”

    按待客之道,温素现在应该请他坐下,倒上几杯茶水,再温言关心近况。

    但她不是主人,跟这位秘书也不熟悉。

    寂静中,管平笑了一下,随即告辞。

    谢家待他有知遇之恩,这些年能安家落户京城更是多有仰仗,所以他真切地希望谢琛身边有人,知冷知热,懂分寸知进退,能守得住底线。

    可这些年来来去去那么多女人,不管初见多么美好,到最后都腐朽成竭斯底里贪婪成性的样子。

    这个女人之前看起来懦弱不堪,木讷无趣,倒是挺知道分寸。管平摁下电梯下行键,希望她能坚持得久一点。

    那个被留下的大箱子结结实实映在温素眼中,像个黑色的定时炸弹,丢又丢不得,甩也甩不了,仿佛在预示她的未来,只等着时间一到,尸骨无存。

    她实在不想龌龊地去猜测那个男人,毕竟他是这些年唯一对她抱以好心的人,愿意伸出援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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