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揉了揉额角,“怎么叫你来了?”

    温素走到他身边,“武秘书接我来的。”

    门口站着的男人跨进来,“您反复高烧,夜里需要人照顾,小季总没有经验,管秘书托我去接温小姐。”

    谢琛想说放屁,只是他已经很多年不骂脏口。他夜里需要人照顾,只谭园里就数不清的护工医生,不过是管平自作主张,看他这些天腻着她罢了。

    他挥挥手,那位武秘书很快退出去,关上门。

    谢琛喉咙里带着沙哑,“倒杯水。”

    温素转身端水,他没接。

    灯光下他脸色肉眼可见的病态,密集血丝遍布瞳孔,不缀他的沉稳,只是很憔悴。

    顿了两秒,温素将杯子喂到他唇边。

    不论是力道还是倾斜的角度都很多一份合一分适,不多一分不少一份的合适。

    谢琛撩了下眼皮,“之前喂过人?”

    温素收回杯子,视线落在床榻边缘,“我……前婆婆。”

    谢琛拧眉,他烧的太高,一时竟然没想起来。早在管平查出来的资料就有,她像个小女奴一样照顾人七年。

    “累吗?”

    温素起初不明白他的意思,反应两秒后才低头摇了摇。

    现在想来那七年好像已经过去很久了,累不累的温素都没有去回想。

    谢琛撑住头,捏着额角,“不会再让你过那样的日子。”

    温素却肉眼可见的僵硬了。

    谢琛察觉后,手上动作一顿,“在这里还要跟我闹?”

    他知道温素这几天别扭什么,可他解释过了,电话她也听到了,连婚都不定,她算哪门子的情妇。

    看见季淑华就像老鼠见到猫。

    谢琛都被气笑了,他都没觉得对不起季淑华,她倒是先愧疚上了。

    “过来。”

    温素看着他手上绷紧的青筋,不想惹他的生气,也怕他生气,细小的声音微不可察,“你……吃饭了吗?”

    她过来的时候正正五点多,算是饭点。

    谢琛注视着她,不语。

    温素耐不住他,只能上前,离得近,男人一抬手拉她上了床。

    他温度高的烫人,比幸福家园那次要烫多了,烫的温素心惊,撑着床沿想站起来。

    眼睛急得水润,几缕头发飘到谢琛嘴边,他莫名张口含住,温素耳蜗比平常肤色更加白腻,像一盏上等的玉糕。

    头发一瞬间拉扯感后,她的耳根染上一层薄红,杏核眼尾拉出长红,娇媚又温怜。

    “谢琛……你温度太高了,我找温度计……”她声音细细的嘤咛。

    谢琛音色更哑,“抽屉里。”

    温素拉开,一个扁平的药箱,里面各种药片齐全,温度计都有好几种,最快的是口含式的。

    她跟谢琛时间不短,男人除了那方面,他气质稳重成熟、强势端持,人见到他只感受到肃正,威严到极点。

    口含式的温度计,温素想不出用在他身上是什么样子,感觉是一种亵渎。

    她转手拿起平常水银测温计,谢琛靠在床头,“怎么不用那个?”

    他视线落点正是口含式的,温素手紧了一瞬,“怕……你不习惯。”

    男人闷笑一声,“生病还讲习不习惯?”

    温素迟疑几秒,拿起口含温度计,递给他。

    她没有走近,两人的距离不远,谢琛抬手就能够到。

    他没抬手。

    温素脑子开始空白,几瞬后,男人脸上不正常的红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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