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的时候,迎面走过来一个西装严谨的年轻人,自然接过她手上的托盘。

    温素惊讶,伸手想端过来,又被巧妙避开来。

    “您是贵客,不好教您端东西,您回飞羽阁吗?我送您。”

    他的态度太自然,已经转身朝着来时的路走,温素以为他是谭园的经理,连忙跟上。

    “您是温小姐吗?”那人笑的很亲近,“您亲自下厨,是餐厅做的饭不合您口味?”

    温素不常跟陌生人搭话,只是摇头。

    “您厨艺真好。”那人恭维一声,“香味浓,调料味淡,可见您在这方面一定很有心得。”

    论及厨艺,温素赫然,“……是厨房高汤好。”

    她常煮的面其实是南方做法,学自母亲,清水下面下菜,调味料不放锅里,在碗里点猪油,酱油、盐、味精、小葱,面清清白白的很有食欲。

    只是这次,小厨房里熬有奶白的筒骨汤,只闻味道就知道是老汤,浓而不腥。

    温素就改了北方的做法,高汤宽面,卤肉片的大大的。

    那经理很有分寸,在飞羽阁楼下就止步,“以我的身份不好上去,温小姐小心脚下。”

    温素接过餐盘再次道谢后,没看到那男人无声拍下她的背影,匆匆朝着来时反方向离开。

    李璨已经在他住的小楼等了一会,见男人匆匆进来,放下茶杯,“如何?”

    那男人束手弓腰,“您说的对极了,脸只有眉眼像几分,可身材能有八九分,您看这照片对比。”

    他掏出手机,温素的背影已经和一位穿着黑金旗袍风姿卓越的女人拼在一起。

    “若是穿上同一件衣服不看脸,一时很难分清谁是谁。”

    李璨勾起嘴角,“张叔什么时候走?”

    “谭园侍者说张先生预定明天上午退房。”

    李璨皱眉,“这样啊,时间太紧。我想想……”

    …………

    温素进门,季淑华已经离开了。

    她拎过来的餐盒还摆在桌面上,没有打开。

    谢琛靠在床头闭目养神,窗户里夕阳沉落,天边只剩紫红色烟霞。

    灯也关了两盏,只剩下床头昏黄的小灯,照的他肤色更深,又难得透着暖意,不正常的红晕已经退下。

    温素松了一口气,将面端到床头。

    男人接过,抬头瞥了她一眼,“没找到路?”

    温素低低嗯了一声,毕竟她去的时间不短,猜也能猜出来。

    “时间不早了,你今晚先在这里住下,还是隔壁的房间。”

    温素张开嘴,她记得小楼只有两个房间,隔壁应该住着季淑华。

    谢琛不抬眼都知道她在想什么,“淑华有自己的小楼。”

    温素合下眼睑。

    昌州本地圈子流传杜建平交际很有一套。谭园看似开放,实则固定封闭,最出色的楼院被他固定给了各界顶尖人物。

    全国范围上流阶层有头有脸的人那么多,能在谭园有此脸面的不超过半百。

    谢琛有,季淑华也有。

    温素说不上心里滋味儿,同在谭园,他和季淑华是纸迷金醉、物质横流里高不可攀的磐石,她是横流中被磐石畔住的水草。

    她不该存在,但存不存在不由她,磐石说才算。

    谢琛一直保持锻炼,身体雄健底子好,初秋落水还救了人也只不过是烧了几个小时就缓过来。

    此时一碗热汤面下肚,又发了一身汗,黏腻的不行。

    他招手,“知道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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