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仿佛一瞬间带上了枷锁,单单一个谢字,心里慌得不行,身体一动不能动。
蔡韵跟着闭上嘴,专注着门口。
房间内寂静下来,外面的声音变得更加清晰,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温素能听出那脚步声只有一个人的,沉稳停在门口。
门还没有传来动静,她恍惚已经能闻到那股深厚的气息,夹杂着淡淡的烟味,找不到形容。
时间像是凝固住了,仿佛过了许久,等到温素胸腔空气消耗殆尽,门才缓慢打开。
他依旧那副模样,着装严肃,扣子扣到最上面那颗,却又有他独有的松弛,来自身份的居高临下。
省级宴会这般隆重场合,他散漫到不带领带,跟温素刚才在外面见到的那些精英老板迥然不同。
那些男人有很多还穿着马甲,领带上有别针,西装袖口有袖扣,钻石的,宝石的,金属的,在大堂里行走间反射着璀璨的光芒。
他一律都不需要,只衬衫外套,气势气场无形中威慑于人,叫人不敢直视。
“来多久了?”
男人在她旁边的沙发坐下,目光从她身上一带而过,落在旁处。
温素手心攥了汗,朝旁边挪了挪,“刚到……”
蔡韵早就站起身避到门口,谢琛没说话只是挥了挥手,她立刻退出去。
温素一窒,更紧张,犹豫着从沙发上起身。
动作引来男人平平扫她一瞥,眼中淡漠的凉意,“为什么不坐?”
温素心头一颤,扶住沙发摇头。
“是不敢,还是心虚?”
温素手指紧的骨节泛了白,“我没有……”
谢琛端起桌子上水杯喝了一口,“坐下。”
温素肺腑扭了一圈,说不清的酸涩上涌。
他以前还有温和,如今都剥离去了。
寡淡的视线扫过她,酸涩生变,一股油然而生的痛意,缓缓浸润她五脏六腑。
化成一个漩涡,搅得她站不稳,只能听话坐下。
室内沉静,只有指节轻轻点着杯底的声音,笃笃地全落在温素心上。
很沉,很静,也很冷。